夜廿四把準備好的繩梯放下去,好讓她們上來。
玉書和夜廿四順利接到了人,玉書當夜就把她們帶到了秦嵐寄居的破廟裡。
夜廿四則去和夜七彙合了。
看著眼前不打招呼就來的眾人,秦嵐沒有惱怒,反而淚眼婆娑。
怎麼說他也在荊州城內待了三十多年了,幾乎所有人都認識,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秦嵐一個大男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立馬就給玉書跪下了,“姑娘,先前是我不知姑娘是貴人,多有得罪,望姑娘莫怪。”
姑娘們幾乎也都認得秦嵐,見秦嵐跪下來,姑娘們也跪了下來。
玉書趕緊把秦嵐扶起來,“秦掌櫃,這可是折煞我了,快快請起。”
來的路上,玉書就問過了,這些姑娘原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淪落至此或騙,或搶,“秦掌櫃一直讓我走怕是也知道怡翠閣的勾當,姑娘們都是被拐的,秦掌櫃可否幫忙尋尋姑娘們的家人?”
秦嵐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姑娘放心交給我便好,隻是,”秦掌櫃走近了,小聲說,“有的可能是找不到了。”
玉書了然,玉琳和玉荷不就家破人亡了嗎?
見玉書點了點頭,秦掌櫃說道,“在下儘力。”
榆樹看著秦掌櫃欲言又止的模樣,“秦掌櫃但說無妨。”
秦掌櫃麵露難色,“賭約……”
沒等秦嵐說完,玉書笑了笑,“秦掌櫃,怡翠閣明天就不在了。”
秦嵐怔愣的看向玉書,什麼叫不在了?
“秦掌櫃等著看吧,”說完玉書就轉身離開。
看著玉書走了,郭玉琳和拉著姐姐就要跟上,卻被玉書攔住了,“你二人先待在這幫秦掌櫃的忙,之後我自會來找你們。”
二人隻能留下來,破廟漏風,但眾人心裡暖洋洋的,互相依偎著,這一覺睡的無比香甜。
眾人酣睡的時候,夜七帶著人,趁著夜色混進了怡翠閣後院。
把鋪子的夥計連同掌櫃一起綁了,幾人醒了之後就見自己被人綁了起來,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那掌櫃的其實也不裝了,露出了陰狠的表情,“原來你們這幾個兔崽子是裝的。”
夜七笑笑,“老小子,不裝了?”
那掌櫃冷哼一聲,想要驅動蠱蟲,卻並沒有收到回應。
此時掌櫃的表情慌亂起來,“你也是蠱師?”
夜七搖了搖頭,“我不是。”
趁掌櫃的送一口氣之前,夜七指了指夜廿四,“但他是。”
夜廿四哈哈大笑,“就你也配稱為蠱師?不過就是個半吊子,說你是蠱師簡直侮辱了我們所有蠱師。”
“你們,”那人惡狠狠說道,“你們知道我背後是誰嗎?”
雖然他確實會點皮毛,但他以前都是被人捧著的主,哪受過此等嘲笑。
“四皇子,齊胤。”夜七說道。
見那人臉色徹底白了,看來娘娘說的果然是對的。
昨日他和玉書離開就給陛下賀娘娘送了信。
今日午時娘娘就回信說了她的猜測。
“就你那主子還是趁早賣了吧。”夜七沒頭沒尾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