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憂是真的有點懷疑自己了,說不定她看見的那個鐲子就是一個巧合。
恰好選了跟盧家人一樣的材質,也是新手做的。
盧老夫人在齊無憂說完那句話,就震驚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熱淚盈眶。
齊無憂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突然之間這是怎麼了?怎麼說的好好的就開始哭了?
盧老夫人這一哭把鎮國公和盧玉棲都驚動了,鎮國公連忙過來看他的夫人,一把把近在咫尺的齊無憂揮開。
齊無憂沒有防備,習武之人的力氣有多大,齊無憂是身體體會到了,這看似輕輕一推差點給自己掀飛了。
要不是梅雪及時從後邊扶著她,她就真的摔了個大馬趴,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雖然沒摔倒,不過還是不免扭傷了腳。
齊無憂腳腕抽痛,正低著頭坐在地上揉腳呢,餘光瞥見一雙靴子,她抬頭就對上盧玉棲陰冷的雙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齊無憂嚇了一哆嗦,連忙低下頭,殊不知這番動作落在盧玉棲眼裡倒像是心虛。
那邊正在安慰自己哭的泣不成聲的夫人的鎮國公還不忘讓盧玉棲把齊無憂扔出去。
齊無憂覺得,她要不是皇後,今天就不是扔出去了。
從盧老夫人敢勸盧老太君這一點看,齊無憂就知道她才應該是這盧府最大的。
所以她才沒管坐在上首的鎮國公,轉而跟盧夫人說話。
不過齊無憂還是沒搞懂,她就說了鐲子的事,怎麼還把盧夫人惹哭了呢?
齊無憂來不及想,整個人就被盧玉棲提起來了。
不過扔就扔,為什麼要薅她脖領子,她都要被勒死了。
梅雪著實嚇了一大跳,“娘娘,盧大人,求您快快把娘娘放下來,奴婢帶著娘娘走。”
齊無憂被自己的衣領勒的臉通紅,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現在覺得盧玉棲就是在公報私仇,從這兒揪著她走到大門口她還有氣嗎?
這邊的響動讓盧老夫人回過神,指著盧玉棲,怒道,“快放開皇後,成何體統,你給我也去院子裡跪著。”
盧玉棲微訝,但還是聽母親的話把齊無憂鬆開了,自己則乖乖去跪著了。
“咳咳,”齊無憂總算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癱在梅雪懷裡動都不能動。
梅雪哭著背著齊無憂就要出去,這將軍府她們是再也不敢來了。
盧老夫人有心攔著,但看那丫頭扛著小皇後逃也似的跑了,就沒說話,讓她們走了。
好在梅雪記得怎麼出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大門口。
到了馬車上,齊無憂才活過來,她靠在梅雪懷裡哭唧唧。
“早知道這將軍府是個虎狼窩,我說什麼都要聽你們的乖乖待在皇宮。”
梅雪抱著齊無憂,壓住淚意,柔聲道,“娘娘嚇壞了吧,咱們現在出來了,以後不再來便是。”
說著摸了摸齊無憂的腳,“腳還痛不痛?”
齊無憂撅著嘴,“有點兒。”
梅雪笑了笑,“那奴婢給按按。”
齊無憂乖乖把鞋子脫下來,讓梅雪給她揉揉。
娘的,那盧玉棲哪裡像個讀書人,分明就是個莽夫,外表像,內裡也像。
還有那個鎮國公,居然推她,他是把盧夫人惹哭了,但是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宣夜闌說的鎮國公的寵妻如命,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齊無憂還是沒搞懂,盧夫人怎麼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