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繼進來之後看了一圈,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
宣夜闌輕咳一聲,柳和福了福身,示意押著張繼的暗衛。
那二人點了點頭,一人一腳踹向張極的膝窩,“咚”的一聲,張繼跪在了地上。
齊無憂嚇得眨了眨眼,這場麵,明顯就掩人耳目,取你狗命,正常人早就跪地求饒了。
這廿四怎麼回事?他的小蟲子不會把張繼的腦子吃了吧?那這張繼不會傻了吧?
索幸,痛覺好像喚醒了張繼的神智,“參見陛下,陛下,臣冤枉啊!”
齊無憂鬆了口氣,沒傻就行。
宣夜闌一聽張繼喊冤枉就來氣,“朕已查明,那六指是個逃兵,隱藏身份躲在南市做屠夫生意。”
“偶爾也乾買凶殺人的活,你給他錢,這事柳和可是親眼看見了,朕倒是想問問,你怎麼解釋?”
張繼從白日被抓之後精神就一直萎靡不振,到現在這麼長時間都沒想出個對策。
“臣,”張繼結巴道,“臣…臣是向他買肉。”
宣夜闌冷笑一聲,柳和會意接過了話茬問道,“張大人好大的手筆,拿著八千兩去買肉。”
張繼一聽這個臉都白了,一開始他隻帶著兩千兩去找六指,哪知六指一聽要殺她女兒,非要一萬兩。
張繼自然不同意,在他眼裡,就算是他女兒也不值這一萬兩。
但是六指咬死了就要一萬兩。
無奈,張繼隻得答應他確認張若寧死了,他才會給剩下的八千兩。
他沒想到,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自己給六子八千兩的畫麵被禦前大太監逮了個正著。
張繼急的直冒冷汗,囁嚅著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宣夜闌又問,“這八千兩是不是你給六指殺張若寧的報酬?”
此話一出,安國公和馬瑜畢竟是老油條,可以做到麵上波瀾不驚,但是安國公握緊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
屏風後,瑞安郡主和馬沅竹一左一右拉著張若寧的手,竟是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而站在齊無憂身後的葛秋聞言也是一怔,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
葛秋又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他臉上,看來無論是誰的孩子,他最愛的也隻有他自己。
張繼咬了咬牙,反正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六指也不會供出他。
隻要他咬死了不承認,就算了陛下也拿他沒辦法。
宣夜闌看出了張繼的意圖,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反正張若寧也已經死了,隻要咬死了不承認,朕就拿你沒辦法?”
張繼神情一頓,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宣夜闌冷哼一聲,麵不改色扯謊,“任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的罪行都被人親眼目睹了吧?”
他說這話沒有彆的心思,隻想著能不把張若寧牽扯進來,就不牽扯進來。
張繼聞言冷汗直冒,宣夜闌說的太過平淡,搞的他有些拿不準是不是在詐他。
不過張繼是真的挺緊張,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看見坐在屏風後的祖孫三人。
張繼咬咬牙,還是死不承認,“臣冤枉。”
宣夜闌挑了挑眉,給了一邊的柳和一個眼色,“行,先不說這件事,說點彆的,就說這八千兩怎麼回事吧。”
柳和在袖子裡摸出一打銀票,正是昨日他親手拿給六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