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臥上的沈自流懶懶的斜靠在床頭,還隨意支著一條膝蓋,腰間隻搭了被子的一角,一雙含情似的琉璃眼靜靜注視著溫良。
把男妖精完美詮釋個十成十。
就好像沒了神聖莊嚴的白大褂的束縛,他就徹底不裝了,攤牌了。
房間裡的燈極暗,隻有書桌上的一盞暖光,可卻照不暖男人冷白的肌膚。
窗戶開了條縫,讓夜風灌進來,在男人發絲間遊走,黑發隨著飄蕩,邪氣的鳳眸微挑,像個吸人陽氣豔鬼
溫良反而呆愣愣的站在臥室中間,更像是被勾去魂的小傻子。
原本想震懾大反派的溫良心裡憋悶。
心裡想著你沒瞎吧,我可是在飄誒。
你在乾什麼?你在撩騷誒!
沈自流怎麼一點都不怕他?
男人見溫良不說話,坐起身子,朝後抓了下頭發,“怎麼不說話?”
腰間單薄的被子直接滑了下來。
倒也不用這樣遛
溫良嚇唬人不成,反而有點被嚇到。
他飄到靠牆的衣櫃頂上蹲著,頭貼著房頂,瞪著床上有暴露癖的豔鬼。
哼,就是仗著自己身材好,就像誰沒有八塊腹肌似的。
他還真沒有
其實這副畫麵在正常人看來真的很驚悚了,一扭頭,發白透明的小阿飄蹲在自家衣櫃上瞪著溜圓的大眼睛看著你。
怎麼看都像是午夜凶鈴的開場白。
可誰讓這個小阿飄是沈自流心心念念的寶貝。
“不是說要纏著我嗎?離這麼遠做什麼,能吸到陽氣嗎?”
“照樣能吸乾你!’
“那柚柚的真厲害”
溫良
真的好想咬人哦。
沈自流的視線幾乎化為了實質,落在溫良身上,到後來溫良麵對著牆角蹲著都覺得後背滾燙。
溫良氣的扭頭朝男人喊“不許看我。”
“可是柚柚本來就可愛,你又恢複了心智,我想多看看這樣的你,想和你多說說話,想把你抱在懷裡,看你哭看你笑,看你喊我的名字”
沈自流騷起來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拉都拉不住。
溫良不安的看了眼房間裡的時鐘,他接受懲罰開始的時間是吃過晚飯後,大約下午5點鐘,而此時沈自流臥室的時針指向7,已經過去6個小時了。
隻要睡一覺,說不定明天醒來就回到自己身體裡了。
溫良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突然來了精神,不蔫巴巴的了,反而有些神氣的轉過身麵對沈自流蹲著。
“哼,那你看吧,看一眼少一眼了。”
果然,一句話像是一並燃燒了男人的理智。
他騰的站起來,全然沒有剛剛的懶散,眸光深深的盯著溫良
“你要走?”
溫良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從沈自流眼底看到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
他還反應遲鈍的點點頭“我一會就去轉世投胎”
沈自流冷笑了聲“你要逃走?”
“什麼叫逃走,閻王讓我三更走,誰能留我到五更?”
“我能。”
沈自流的嗓音如空穀幽澗,又冷又冰。
沈自流平靜的表象其實在一開始就被兩種極端的心情撕扯出一個口子,破裂成不完整的兩半。
他一邊深陷在餘子柚身死的巨大痛苦裡,一邊又為餘子柚恢複正常的、鮮活的樣子感到莫大的興奮。
像是血液都在沸騰著慶祝他們本我的重逢。
溫良被沈自流兩個字乾失語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裝逼吧。
“你說能就能啊。”
沈自流下一句話又讓溫良短暫的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沈自流非常認真且用肯定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