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帝在世的話,周玉山這樣的無能之輩早就被誅九族了。
隻是可惜啊,如今龍椅上的那位連先帝的手指頭都比不上,莫說得知雲州情況,就連朝政大權都落到了他人之手。
雖身為皇帝,可他能看到的,全都是那位首輔大人想讓他看到的,周玉山能在雲州肆意妄為,不正是背後有人為其撐腰嗎?
想到這,顧景煜不由得苦澀一笑。
兩年的時間很短,可夏朝卻是改變了太多。
周玉山絕不是個例,如今因為皇帝的懦弱無能,各地有多少官員如周玉山這般為害一方,魚肉百姓的!
兩年的時間尚且變成這番模樣,不敢想象十年以後夏朝又會是何等光景。
若非是靖陽王坐鎮東南,燕國大軍早就攻入夏朝境內了。
齊霜雪聽完後苦笑一聲“夏朝帝王鼠目寸光,德不配位,自他上位以來,夏朝國力日漸衰弱,周邊諸國虎視眈眈,若是在給他幾年的時間,夏朝這頭號強國的稱號就該易主了!”
齊霜雪對夏朝沒有什麼感情,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給出最公正的看法,在她看來,如今的夏朝已經遠不是從前的那個夏朝。
若是繼續下去,難保夏朝不會走上晉國的老路。
說話間,馬車走近了。
跟在馬車旁的張泰看到顧景煜,對其微微點頭示意。
也就在這時,車簾被人掀開,一個年輕男子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了一眼。
好巧不巧,一眼就看到了街道邊的顧景煜,他的眼前頓時一亮。
不知為何,對上這個目光,顧景煜有種被人當成大美人想要調戲一番的感覺。
那年輕男子嘴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顧景煜身上打量著,仿佛要將少年整個人扒光看透。
馬車往前走去,顧景煜眉頭微微一皺,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沒有當回事。
“走吧,好酒好菜可等著我們呢!”
顧景煜說了一聲,帶著兩個女人進到了一家酒樓當中。
蕭蘭兒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心都在滴血。
早知道就不殺顧景煜了,如今事沒辦成,還要倒貼銀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另一邊,馬車中。
年輕男子對身邊兩鬢斑白的老者恭敬說道“父親,孩兒初來乍到,覺得甚是新奇,想要四處走一走,見一見此地的風土人情,還請父親允準!”
老者正是周玉山,他微微閉著雙眼,對自己的小兒子說道“思遠,想做什麼去做便是,無需向為父請求!”
周思遠興奮一笑,對周玉山行了個禮說道“謝父親!”
周玉山擺了擺手,讓馬車停了下來。
周思遠跳下馬車,剛走出沒幾步,便被周玉山叫住。
“父親還有何指示?”
周玉山緩緩說道“記住了,你雖是初來乍到,可也不要被人欺負了,想做什麼大膽去做,我周家乃是皇親,這個小小的驪山縣,沒人能夠奈何得了你,莫要丟了我周家的臉麵!”
周思源拱手說道“孩兒明白!”
隨即,周思遠帶著兩個下人快步朝一個方向而去。
而那個方向,正是先前顧景煜去的酒樓。
酒樓中,顧景煜毫不客氣的點了十多道菜又加了兩壇子好酒,這可是讓蕭蘭兒心疼不已。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了。
來之前她的確是帶了不少銀兩,可是也禁不住這麼消費啊。
照這樣下去,還沒報仇呢,自己就得先破產。
也不知為何,見到蕭蘭兒這氣鼓鼓的模樣,顧景煜就覺得極為有趣。
雖然整天叫囂著要弄死他,可是蕭蘭兒卻是從未真正的下過死手。
蕭蘭兒那所謂的刺殺,其實更像是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