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七部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不同,克孜河對岸的拓跋部領地卻是載歌載舞,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
暴漲的水位阻斷了七部軍隊前進的步伐,同時也給拓跋部了天然的屏障。
看著七部近在眼前卻打不過來,拓跋部的人彆提有多開心了,每日除了隔著克孜河對罵,剩下的時間也隻有尋歡作樂了。
與七部不同,拓跋部大汗拓跋哲吉知道克孜河水位暴漲的內情。烏月燁爍既然炸開了天山腳下的暗河,那短時間內克孜河的水位不會下降。
拓跋哲吉也從一開始的擔憂變成了現在的心安,這幾日來看著七部拿他們沒辦法的樣子彆提有多解氣了。
久而久之,拓跋哲吉這個人便徹底放心下來,一連數日尋歡作樂完全不像是在打仗。
此刻,營帳內,拓跋哲吉倚靠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歌舞時不時的抬起酒杯喝上一口。
與七部緊張的氣氛不同,拓跋哲吉絲毫沒有任何擔憂,隻要克孜河水位一日不降,七部就打不過!
想來七部此刻糧草也不多了,不知道烏月燁爍下一步計劃是怎樣。
拓跋哲吉此時很慶幸,慶幸自己是烏月部的同盟,烏月燁爍連天山都敢炸,這樣的人已經不是異端和瘋子能夠形容的。
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與這樣的人為敵太過恐怖。
歌舞停下,一曲奏罷,拓跋哲吉放下酒杯拍了拍手說道“很好!”
這個時候,拓跋哲吉的大兒子拓跋烈走入大帳,先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帳內的歡聲笑語,有些不滿的揮了揮手嗬斥道“全都給我滾下去!”
大王子一發話,營帳內的舞姬和樂師趕忙退出了大帳
見此一幕,拓跋哲吉有些惱怒道“拓跋烈,你在乾什麼?”
拓跋烈上前兩步行了一禮這才說道“父汗!如今七部的軍隊就在河對岸,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尋歡作樂?
若不是克孜河阻擋,他們早就打過來了。如今我拓跋部丟失了不少土地,族人們頗有怨言,若是還不做出行動,恐怕族人隻會越發的不滿!”
聽到這話,拓跋哲吉不屑冷笑“不滿又如何,我才是拓跋部的大汗,所有人都得聽我的!
烏月燁爍可以質疑我,但你是我的兒子,你不能對我有任何的質疑!”
拓跋烈不甘心的回懟道“我不光是您的兒子,還是拓跋部的王子。因此我必須為我的部族發聲,烏月燁爍的確很有能耐,跟隨他我們也許真的能夠統一草原!
但前提是烏月部要尊重我們,烏月燁爍要尊重你我。這段時間來,烏月部的手伸的有些長,我們的軍隊都快變成烏月部的軍隊了!”
拓跋烈到底年少氣盛,作為拓跋部的大王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未來的拓跋部大汗。
如今拓跋部被烏月部管的太死,拓跋部落已經快要名存實亡。因此為了保住自己的該有的權勢,拓跋烈不能坐視不管。
否則,等到烏月燁爍真的統一草原之後,恐怕就沒有拓跋部大汗了。
拓跋哲吉語氣陡然變得冰冷起來,他緩緩說道“拓跋烈,我還沒死,你這麼快就惦記著我的位置了嗎?
你所說的我如何不知道,可父汗與烏月燁爍是盟友,這層關係不能出現問題!
你與烏月燁爍年紀相仿,請問你是否能夠有他一半的能力?他能滅亡七部,能夠統一草原!
哪怕他的手伸的有些長,我們也要裝作看不見!否則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轉過頭來對付我們,一旦盟友的關係破裂,拓跋部可就真的要沒了!
七部如今的形式你也看到了,烏月燁爍憑一己之力壓製七部。他雖然年輕,但手段遠勝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