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碗中的酒水,徐酌的視線還是回到了陸靖懷裡已經睡著的貓身上,
“它對你還真是絲毫都沒有防備,難道說誰開啟了雕像,誰就會成為它的主人?”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它剛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有攻擊傾向......管他的,能夠在湖底待這麼久依舊生龍活虎的家夥,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就是了。”
陸靖並不擔心這隻貓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可預料的災難,因為之前在湖底的感應如今依舊存在著,這是種極為特殊的感覺,大抵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緣分,
“以後咱們汐流號上的吉祥物就是它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在湖底的鐵盒子裡看到它,又是雕像演變而來,那就叫它......琉璃!”
“這前後有什麼聯係嗎?”
“沒有,純粹是覺得這個名字好聽,不然按照剛才的邏輯,就得叫它鐵像了,不管怎麼說,琉璃總比鐵像好吧?”
陸靖撓了撓琉璃的下巴,
“你說對吧,琉璃?”
嗚~
懷裡的小家夥閉著眼睛,用額頭蹭著陸靖的手背,它喜歡這個名字。
活點藏寶圖上的寶藏已然到手,繼續留在這湖畔邊上自然也就失去了意義,兩人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整理物品。
離開珍獸島之前,他們還得去找戈爾曼見上一麵。
......
夕陽將沉入海平線之際。
一隻體表遍布著猩紅血絲的蟲豸穿梭於透著橘紅色餘暉的林地間。
戈爾曼一腳蹬在枝杈上再度提速,緊抿著嘴,跟隨著前方蟲豸的飛行路線,一路追尋,手中則是緊握著一根針劑,其中的暗紅色血液隨著他的行動而晃蕩著。
某一刻,蟲豸的動作倏然減緩,開始往下飛行,同時雙翼上的血絲暴烈,緊接著又散發出奇特的光芒,最終停駐於一片空地邊緣。
嘎達~
雙腳踩在樹枝上,一手扶著主乾,戈爾曼臉色驀然變的極為難看。
身前的空地此時已然化作了一片人間地獄,賞金獵人們的殘肢斷臂散落遍地,僅有的幾個幸存者哀嚎著後退,發了瘋似的逃離。
有人渾身赤裸著站在空地中央,滿頭沾染血漬的銀灰色長發垂掛至腰際。
她似乎察覺到了戈爾曼的到來,回過頭,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澀的淺笑:
“啊,你終於來了......麻煩你了,戈爾曼。”
夕陽餘暉中,那雙猩紅的眼眸瑰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