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炸響。
這早餐肯定是沒法再繼續下去,陸靖帶著幾人迅速返回甲板,剛拿起望遠鏡,就看到汐流號東南方的濃霧中逐漸出現一艘體型比汐流號小上一圈的船,爆炸聲就是從那兒附近傳來的。
等雙方的距離逐漸拉進,陸靖很快便發現那艘船的外觀花哨的有些過了頭,不僅船舷上插滿了杏黃旗,甲板上似乎還擺放著一個大香爐,以致於整個甲板的前半段都籠罩在煙霧當中。
於此同時,煙霧繚繞的撞角上還站著一個手執長劍的道士,整個人跟抽風似的在那兒跳大神,時不時的還要彎腰從腳跟前撿起一捆黑不溜秋的東西往水裡扔。
“大早上的擱這炸魚呢?”
陸靖滿臉詫異的看著對方的表演,才過了沒多久,便又看見船前的海水中浮起一條三米多長,長相古怪的大魚,隨之而來的便是對麵船上傳來的一陣歡呼。
還真是在炸魚啊!
“這好像是明德府這邊的民俗,我上次來的時候也見過......這邊的民眾對神鬼之類的傳說相當迷信,有船隊出海前都得用這種方式來預測吉凶,若是能炸起魚來,那就說明這趟出海將會收獲頗豐,魚越大越好,反之則說明收成一般,有些船隊甚至會因此推遲出海。”
同樣站在船舷邊看了會兒的徐酌解釋道。
“就跟岐黃島上開店前總要用人偶抓鬮一樣,果然每個地方都有奇怪的習俗。”
盯著那條正被人從海裡撈起來的大魚看了會兒,傅鞠跟陸靖說了聲便回去繼續研究調整空間儲物箱,爭取待會兒登上潛河島的時候就能夠讓它隨行。
人家在進行炸魚卜測,陸靖也沒打算靠上去湊熱鬨,讓徐酌啟動汐流號,加速駛離這片海域。
然而沒過多久,伴隨著逐漸散去的霧氣,已然能夠看到潛河島輪廓之際,陸靖忽然發現周邊的海域上出現了大量的中小型船隻,還普遍都做了一些“獵奇”的裝飾。
譬如眼前這一艘,杏黃旗和香爐不說,其船隻中段還擺了個看上去像是木製的彩繪神像,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端坐於蒲團上,在他身後則有幾名小道童,一人手執浮塵,一人捧著桃木劍。
這已經算是比較正常的了,陸靖甚至看見有一艘船左邊掛了張蟒蛇皮,右邊掛了張虎皮,中間的船長室頂上擺了個牛頭,知道的是艘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位黑道大哥出來巡海了。
“咱們這......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陸靖站在船頭,覺得自己的汐流號在外觀上輸人太多的同時又不免生出滿心的困惑。
“喂,那邊的朋友,你們是去潛河島參加什麼活動嗎?”
徐酌看著陸靖聳了聳肩,扭頭望向十幾米外的船,嚎了一嗓子。
“捉妖大會!”
等了會兒,那邊便有人回喊道。
“明德府還有這種組織?”
一聽這活動的名字,饒是陸靖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我可從沒聽說過明德府裡還有妖怪存在。”
“船長,你恐怕是誤會了,所謂的捉妖師,其實是明德府地區對賞金獵人的另一個稱謂而已......我之前說過,明德府地區內的相當一部分民眾極為迷信,碰見些奇怪的事情便以為是鬼怪作祟,在聘請他人進行調查的時候也會優先選擇比較合他們‘口味’的人。”
徐酌看了眼陸靖的表情,開口解釋道,
“很多賞金獵人發現那些隻會幾手戲法的捉妖師比他們賺錢容易,久而久之,一些心思活泛的人就開始冒充捉妖師的名頭,反正隻要能解決問題,不管是用法術殺‘妖’還是用霰彈槍殺‘妖’,那些雇傭者可不會在意。”
“這裡頭全是賞金獵人?”
陸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一開始總歸還是有真正的捉妖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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