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烤好了,水星也回來了。
奚漾轉著眼珠打量她。
很好,沒搞出彆的事“辛苦你,去叫他們過來吃烤魚吧。”
“好。”
水星小跑著過去,兩個三角樹枝帳篷已經搭好。
內裡空間撐得還挺大的,隻要不是睡相差到翻來覆去的那種,三人睡一個帳篷也足夠了。
不過今晚水星可以一人獨享“柔軟”的枯葉床墊。
“岑哥,丁?哥,快過去吃烤魚吧,”水星指了下火堆那邊,又說,“我去叫舒弛姐和師姐。”
岑臻點點頭“辛苦了。”
丁?鋪好最後一點枯葉,追上岑臻和他一起往那邊走。
水星走到樹下,扶著樹乾往上望。
她看到尤清宜正貼著紀舒弛說話,聲音太小,她聽不清楚內容,但是兩人笑得很開心。
一種眼看著要到家了卻在高架橋上堵了車的憋悶心情油然而生。
回想起在樺作娛樂經紀人辦公室裡第一次見到,紀舒弛就不太待見她的樣子,這股情緒更憋悶了。
尤清宜不過是多認識了紀舒弛幾天而已,為什麼紀舒弛對她的態度很好呢?
不過沒關係,水星心想,尤清宜馬上就要走了。
她走後,穀姐的人脈和資源都會傾向她水星的。
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比尤清宜更火。
這麼想著,心情稍微舒暢一點了,她拍了拍樹乾“師姐,舒弛姐,魚烤好了,快下來吃吧。”
尤清宜俯看下去,嘴角還掛著笑,眼底的笑意卻淡了。
她點頭“好的,我和舒弛馬上來。”
水星“我在下麵等你們一起吧。”
說完,她就往旁邊退了幾步,也不再往樹上看。
紀舒弛狡黠一笑,先滑下樹。
水星抬手護了她一下,她彎眸一笑“謝謝你,水星。”
“不客氣啦,我也沒有幫上忙。”
紀舒弛“嗯。”
水星?
這個“嗯”,一定是回應的前半句吧?
“舒弛,你站遠點,我、我有點上樹容易下樹難了怎麼回事。”尤清宜扒在樹上,緩慢往下滑。
水星作勢要上去接應她,被紀舒弛一把拽住。
她回過頭,對上紀舒弛的笑臉“你會爬樹?”
水星喉頭一哽,模糊不清地回答她“可是師姐摔下來傷到怎麼辦,我想”
紀舒弛還是那個問題“你會爬樹嗎?”
水星咬著嘴唇,艱難搖頭“我隻是想幫師姐。”
紀舒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發頂“那就彆添亂,乖乖等著,省點體力。
你師姐比你看到的要厲害,什麼都能做得很好的,彆擔心。”
她的語氣明明很柔和,水星卻覺得自己像略過第一二步被塞進冰箱的那隻大象。
她說的“彆擔心”,水星卻仿佛聽到她說的是“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水星後悔了。
她不該非要留在這裡等她們一起,也不該非要融入進她倆的小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