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指了指東南方,說道“隻記得大概方向,具置不知道。”
“碰碰運氣吧,應該不難找。”田伯光說道,也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田伯光越發迫切朱雀閣的實力能夠紮根於神隕大陸每一片土地,自己勾勾手指,便能直到想要直到的一切,這簡直就跟天眼無異呀。
兩人朝著東南方趕去,整個廣陵城,到處都是雕梁畫棟,即便是深入廣陵城東南方,依舊很難見到如同姑蘇城邊郊的那種破爛民宿,整個城市似乎翻新的非常徹底。
與城市嶄新麵貌相悖的是,廣陵城似乎是一座沒有夜生活的城市,不同於姑蘇城秦淮遊的徹夜燈火載歌載舞,一旦過了子時,整個廣陵城便沒有一絲燈光透出,便是連一盞亮著的燈都不曾有。
而這種死寂與陰山郡夜晚的死寂也不儘相同,陰山郡是村民被嚇,不敢點燈,而廣陵城,卻給人一種紀律嚴明,組織化,規模化管理的錯覺,似乎明令禁止,午時過後,不可點燈,那便所有人都完全遵從這道命令,不會讓任何一盞燈亮起來的強大執行力。
很顯然,廣陵城的種種看似不起眼的異常,似乎都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聲慘叫聲平地炸響,在寂靜的夜空中分外明顯,田伯光和林三對視一眼,立刻朝著慘叫聲的方向追去。路途中,終於有好事的百姓從窗戶中探出頭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何事,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點起燈盞。
“難道真是有這種命令?”田伯光頗為好奇,“不準點燈當真是廣陵城官府的命令嗎?”
兩人距離慘叫聲所在的地方並不遠,田伯光和林三躍過幾道屋簷,便趁著月色,看到了一排排新建設而成的房屋,隻一眼,便鎖定了尖叫聲所在的位置,便是眼前這排房屋。
令田伯光好奇的是,這些房屋與周圍房屋之間,留了足夠寬闊的距離,似乎是故意將這排房子隔離出來一般,房子前,有一處巨大的院落,田伯光和林三穩穩落於院子中。
慘叫聲剛響起,便如同被瞬間掐滅了一般,戛然而止,無法分辨是從哪間房子傳出來的。
田伯光遞給林三一個眼神,林三會意,悄悄上樓,一間又一間排查過去。~~
便在此時,一道血光噴湧在四樓一間房屋的窗戶上,房內沒有任何一絲動靜,田伯光身體拔地而起,躍上四樓,一腳踹開房門,昏暗的房間中,一道血紅色的液體,附著在房間幾人的身上,貪婪地吸收著幾人身體之中的血液,不一會,那幾人便成了一道道乾屍,僅有腐肉附著在骨架之上。
“果然是你!”田伯光怒視著房內的慘狀和那一灘血紅色的宛如人形的液體,剛欲出手,卻發現那攤液體宛如巨蟒般,靈動地從後窗位置爬了出去。
田伯光破窗而出,窮追不舍。
那血色液體似乎不想和田伯光多做糾纏,趁著周圍雜亂的建築,再次化整為零,一滴一滴沿著地麵,滲入房間之中,待田伯光趕到房間時,早已消失了那人的蹤跡。
“這是什麼奇怪功法?”田伯光驚怒卻又沒有絲毫辦法,如同泥鰍般滑溜,根本無從下手,也無法抓住此人,田伯光無奈,隻能返回先前那間房屋。
林三早已等候在那裡,檢查那幾具屍體,無一例外,都是鮮血被抽乾而死,這種死法,讓田伯光不禁想起了火無邪,火無邪的佛怒地獄也是如此殘忍,靠吸人氣血增加修為,隻是廣陵城這神秘凶手的液態形體,田伯光從未聽說過。
房間內的動靜,驚動了其他房間的人,大家紛紛走出房間,查探發生了何事,待看到四樓發生的慘劇,以及憑空出現的田伯光和林三二人,大家紛紛驚叫。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人?”大家不敢離田伯光太近,總感覺田伯光和林三身上透著詭。
異,隔著幾米的距離,其中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壯著膽子問道,語氣中還透著些許因害怕而產生的顫抖。
“這些人不是我們殺的!”林三眼見自己竟然被當成了殺人凶手,立刻大怒,說道“如果不是我們趕走了行凶者,你們早就全部遭到毒手了。~~”
那人兀自不信,說道“你們又不是這裡的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你們一出現,這裡就死人了,我知道你們是玄修,一定是在修煉什麼邪功,否則,他們死狀不會這麼慘。”
林三還欲解釋,被田伯光攔了下來,指了指門口那個男人,招了招手,說道“你進來!”
門口圍著的人瞬間嚇得後退,唯有那男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雖然害怕,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直視著田伯光,不想讓自己露怯。
“有點意思。”田伯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一笑,麵上卻毫無表情,說道“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你怎麼斷定我們是凶手,如果我們是凶手,為何不逃走或者繼續殺了你們,而是坐在這裡?”
那年輕男子一怔,也沒有想到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對田伯光二人的戒備和害怕也少了幾分,明顯是內心已經有了懷疑和動搖。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近期才進城的流民,統一被安置在了這裡?”田伯光詢問道。
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這裡是專門收容流民的,我們是從西蜀來的。”
“把燈點起來吧。”田伯光朝林三說道。
沒想到,年輕男子聽到眼前的和尚要點燈,瞬間大驚,著急喊道“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