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偷香!
城主府,趙琿穿過一處花園,來到一處矮小的房間內,房間不大,四麵牆壁上,滿是收藏的珍寶字畫,趙琿伸手扭動牆壁上的一處按鈕,牆壁上瞬間打開了一扇石門。
石門內,是一方神秘的天地。
這裡有山有水,溪水潺潺,竟與外邊的環境一模一樣!
地底竟然打造出了這樣一個與外麵一般無二的城主府出來!
趙琿一路穿行,來到一處房間內。
天燈大師早已等候再次,見趙琿出現,起身行禮,趙琿擺擺手,示意天燈落座,然後看向了牆壁上麵。
隻見牆壁上麵,此刻亮著一塊屏幕,屏幕之上所映射的,正是迎客院的儀影。
如果田伯光在這裡,看到這屏幕一定會好奇不已,這種屏幕,與之前恒大派筆峰上所展現的,一模一樣,寒山寺也曾出現過,這種科技化的東西,竟然能出現在這個世界,而且還不止一處,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特定的聯係。
然而,天燈大師卻似乎並不驚訝,看著屏幕上的儀影,開口說道“果然,這位公主殿下還是想得到王爺您的支持。”
趙琿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丫頭恐怕是不知道她爹現在的威信力,恐怕早已經不如以前了。”
“何止威信力下降,簡直可以說是昏聵專政,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昏庸之君了。”天燈大師冷哼道。
“你說,我們應不應該答應她?”趙琿轉身盯著天燈大師道。
“長遠來看,現在還遠不到起事的時機,還不宜撕破臉皮,隻有等到大家都揭竿而起的時刻,才有可能徹底掀翻這座大山。”天燈大師道。
“所以,你的建議是先答應下來?”趙琿說道。
“依照目前看來,姬十方反心已露,姑蘇城已經埋下了禍患的種子,臨安城武登峰雖然貴為皇戚,但卻恐怕並非武登峰的本意,可能也就蘭陵城姬誠那個擺設現在還比較穩定一點了。也就是說,我們這位皇帝,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所有人。但是,雖說如此,可是依舊沒有人會做這個出頭鳥,所以,我們還需要再添一把火,讓這中間的芥蒂再深一點才是。”
趙琿完全讚同天燈的看法,說道“姬十方野心勃勃,為人狡詐,肯定不會率先發難,姑蘇城洛陽被押入京師,卻沒有因此叛亂,洛陽之女畢竟是女流之輩,膽色還是差了點,至於武登峰那個瘋子,看著冒失,實則陰險得緊,自己的女兒被宣入宮伺候那個老頭,都沒有絲毫反抗,想讓他主動出手,恐怕有點難,至於姬誠此人,看似唯唯諾諾,是個擺設,但此人絕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貌合神離罷了,所以,這樣看來,的確是時機未到呀。”
天燈大師點頭,說道“所以借著這次集權的事情,將這種情緒推到最高漲處,就不怕這些人沉得住氣,一旦有人沉不住氣,揭竿而起,到時候就不愁大家紛紛跟隨了。”
趙琿沉吟片刻,說道“牆倒眾人推,看來大周皇室這麵牆,還需要再搖晃幾下才行,隻是這推牆的人,得好好琢磨一下才是。”
天燈大師聞言,笑了起來。
趙琿看著麵露笑容的天燈大師,詢問道“天師有人選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天燈大師說著,將目光看向了屏幕之中的儀影。
“她?”趙琿麵露疑惑,不明白天燈大師是何意,畢竟儀影也是姬家人,同為皇室,目前皇帝膝下也就隻有一個年僅三歲的皇子,所以皇帝對儀影極為看重,又怎麼會幫助自己?
天燈大師笑道“這位公主殿下不是來找王爺尋求幫助的嗎?”
“她想讓我主動上書放棄城主職權。”趙琿依舊不解。
“王爺以為,這城主之位重要,還是軍權重要?”天燈大師解釋道“即便王爺丟掉這城主之位,難道就不能號令廣陵軍?”
趙琿似有所悟,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軍權重要,隻要軍權在手,即便沒有這城主之位,也動搖不了我的根基,我依舊是這廣陵城的無冕之王。”
“天師的意思,難道是讓本王答應儀影的請求?主動放棄這城主之位,做一個表率?一旦本王有了實質性的動作,蘭陵城那位自然忘乎所以,開始主動向其他城主動手?”
天燈大師點頭道“此為其一,放棄城主之位,推送集權實質進展,從而離間皇帝與其他城主的關係,這樣即便其他城主丟了這城主之職,可手中的軍權依舊在,隻要哪一方有不滿意的情緒,立刻便能揮師北上,其他城主自然會紛紛響應,到時便是星火燎原之勢。”
“此計甚妙!”趙琿撫掌稱讚,隨即皺眉道“隻是這皇帝近些年來雖然昏聵,可未必不會對軍權下手,一旦他對各方軍隊下手,以有心對無心,提前部署下,其他幾城沒有應對的,難免會陣腳大亂,恐怕對日後起事有所阻礙。”
“王爺,我們有廣陵軍,十方城有十方軍,姑蘇城有玄甲軍,臨安城有偃武軍,這四城軍士,這麼多年都是由各城主自主組建,早已人心所向,短期內根本無法收攏軍心,即便是蘭陵城的蘭陵軍,恐怕也是姬誠的心腹,這麼多年來,即便重新成立了皇甲軍,姬誠依舊有著極大的話語權,所以想要控製各城軍隊,談何容易!那位公主殿下雖有好心,卻不知道這本就是一盤死棋,我們那位皇帝陛下,這些年來早就沉浸在溫柔鄉裡,忘了軍隊是何種力量所在了!”
“話雖如此,可這幾城之中,難免有死忠之人,此計若成,還需要再添一把火才行。”趙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