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灼熱的夕陽從窗外灑進來,微微拂過的微風帶起一些細微的灰塵顆粒在空氣中飛舞,
折射出淡淡的光暈與色彩,為有些破舊的廠房鍍上了一層懷舊的濾鏡,
而坐在廠房一樓的林凡和白露恰好有一層的欄杆扶手遮擋,
帶著些許溫度的陽光僅是淡淡灑在了兩人的上半身,以及他們麵前的白板上。
“阿凡,還沒可以嗎?”
暗示著林凡給自己畫畫的白露此刻有些泄氣的塌下了本來直起端坐的姿勢,
幽幽的詢問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林凡,也許是陽光暈染的作用,
此刻白露看到的林凡周身仿佛鍍上了一層微光,即使是在有些灰塵顆粒飛舞的環境之下,
也依然顯得從容淡定,宛如油畫裡的翩翩貴族紳士一般,再加上臉上那帶著一絲調侃意味的笑容,
怎麼看都像是一名穿過花叢片葉不沾的貴族紳士
白露不由得盯著此時沉浸在夕陽的沐浴中的林凡發起了呆。
聽到白露那小心翼翼的詢問的林凡,隻是輕輕一笑,並沒有著急著回答她的話,
手中的筆在白紙上落下一條條流暢的線條,將自己剛記憶在腦海中的白露的模樣描繪在了上麵後,
才緩緩轉過頭看向那個心急的小妮子,卻不想就看到她愣神的盯著自己,
眼睛眨動的速度也莫名的緩了下來,卻一秒也不肯從他身上移開。
見此,林凡不由得無奈笑了笑,修長堅實的手臂微微向前伸展,就能用手上的筆頭輕點了一下白露的額頭,
出其不意的微涼觸感令白露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猛然回神,
發現自己剛才盯著發呆的林凡已經從自己的高腳凳下來,幾步便貼近到自己麵前,
眼眸之中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臉上掛著的淡笑之中分明有幾分戲謔和調侃,
這猝不及防間過於貼近的距離令白露又是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就要往後仰去,
而下一秒,熟悉而滿是安全感的觸感將她往後仰的上半身撈了回來,隨之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傳來
“看來露兒不僅能盯著我看呆了,還能被我嚇得往後倒啊!”
“誰!那、那阿凡你也不要突然靠近啊,我都沒反應過來”
白露下意識的抓住眼前人的衣服,等感受到自己的中心實實在在的落到了自己屁股下的凳子上後,
因為失重而懸起的心臟才放了下來,一陣後怕從心底升起,神情有些驚魂未定,
隨即嬌嗔的將剛才出現的小意外的“鍋”都拋給了林凡,把自己摘得十分乾淨。
“嗬嗬嗬,看來我還真沒人權啊,我明明是來提醒你的呢!”
林凡聽著白露給自己添的這些莫須有的“罪行”,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玩味,語氣故作委屈道,
但摟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放鬆一點,反而有些更加強勢的把她圈在的懷裡,
“不是說累了嗎?我們中場休息一下?”
“唔,可以是可以啦,但阿凡你還有多久能畫完啊?”
白露聽聞愣了一下,接著才微微點頭,邊說著目光邊瞥向剛才林凡所坐著的位置前的白板,
小聲嘟囔道,語氣之中極力掩飾起的厭倦在不經意之間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