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爸，有人欺負我們。”
小姑娘告狀告得爐火純青。
程也在電話那頭聽得一愣一愣的，忙回道，
“那人沒事吧？”
小寧：“沒事，就掉了一顆牙。”
程也：“……”
聽筒那邊沉默了好半晌，最後傳來程也有些心梗的聲音，
“你和小遠沒事吧，受傷了嗎？”
倆孩子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小遠回答得一本正經，
“手部軟組織挫傷。”
程也：“……說人話。”
小遠：“沒事，打架的時候手有點痛。”
程也深呼吸一口氣，問清了賴宇鵬的名字，這才說道，
“先去睡午覺，爸爸等會就回來。”
“好的爸爸。”
倆孩子乖巧得不像話。
程也放下電話還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小寧小遠說被人欺負，那一定就不是他倆的問題。
至於問賴宇鵬的傷勢，純粹是怕倆孩子下手沒個輕重，好在小寧小遠還是有分寸的。
他是一點不擔心小寧小遠打架打不贏的，換一個說法，程也對自己手下的“兵”非常自信，小寧小遠可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不說打贏大孩子，至少在同齡人裡邊，絕對沒有對手。
如果倆孩子麵對的是比他倆更強勁的對手，打不過還跑不過嗎，以小寧的爆發力，完全可以先跑走回來搬救兵。
至於賴宇鵬，程也老早就聽說過這個名字，是賴團長的老來子，被家裡慣得無法無天，這小子在家屬院就是個混世魔王，路過的狗都要繞著他走。
程也剛到京市時，就瞧見有孩子被欺負，家長領著人去賴家要說法，一打聽，才知曉這賴宇鵬的各種“光榮事跡”。
他猜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程也回到家時，倆孩子正睡完午覺起床，看見爸爸回來，小寧上前，
“爸，我們下午還去上課嗎？”
見小姑娘絲毫不受影響，程也笑著摸摸她的頭，
“我剛剛通知了賴叔叔，賴宇鵬和其他幾個孩子已經被帶去了醫務室，咱們下午去瞧瞧。”
回來之前程也去醫務室瞧了一眼，好家夥，那幾個小子傷得不輕啊。
雖說小寧小遠是正當防衛，但都是一個大院的，還是要做做樣子表個態。
小寧小遠無所謂，反正知道爸爸是不會讓他們道歉的，正好去瞧瞧軟組織挫傷。
開學第一天，僅僅半天時間，教室裡就空了好幾個位置。
下午來上學的同學們看著空出的位置，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