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因為沉默的瞬間被無限拉長,權至龍隻聽到耳膜上一聲又一聲的心跳。
安雲熹低頭看了眼碗裡的湯,動了的湯匙在碗裡泛起微波。
“嗯”
她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感覺說什麼權至龍應該都會有些難過。
權至龍指甲掐著木筷,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禁有點後悔這麼突兀地問這些。
好像那些所謂的“情商”在麵對安雲熹的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
他,其實有感覺到的,雲熹應該是還沒有想過這些。
“要不,現在考慮一下?”安雲熹笑著歪頭。
“我,大概明年或者後年就會入伍。”好像是有點沉重的話題,權至龍聲音也低了下來,“要兩年左右。”
安雲熹點頭。
她有看到,並不是因為了解了兵役信息,而是h國媒體隨著時間推移對權至龍越來越多的“逃兵役”懷疑。
就像葉生說的,他真的是太腥風血雨的體質,同樣一件事情,在gd的身上就會不一樣,加上複雜的資本關係,加重了輿論對他的不利影響。
有時候大麵積的報道她想不看到都難。
隻是權至龍沒有提起,她也就不想提這些事情增加什麼煩惱。
權至龍慢慢伸手和安雲熹放在桌上的手交握。
他不是一個完全的積極者,甚至有時候有些悲觀,曾經寫下[沒有絕對的永遠]的人,其實內心是在渴望一份“永遠”。
“星星,會一直在的吧?”
原諒他卑鄙又自私,即便不是兵役,也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希望她永遠不會先離開他。
“嗯呢。”安雲熹笑著握住他的手。
一切都是雙向的,他不鬆開手的話,她不會的。
安雲熹是一個不太會考慮很多、在感情上做很多假設的人。
權至龍彎起嘴角,緊緊握住她的手。
那就這樣相愛下去吧,他好像有些沒辦法仗著比她大幾歲就在她還沒考慮的時候提出結婚這樣的話題。
但是······
“最近打算在清潭洞那邊買個獨棟,以後可以做工作室用,平時都是資產管理公司在負責理財,我不太具體地參與。”
權至龍狀似無意地提起這些,像隻是簡單地在跟安雲熹討論投資的事情。
“唔,嗯呢。”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在首爾買塊地,不過哥說獨棟住宅的話有點容易被人騷擾。”
私生情況一直比較嚴重,崔勝選有一次喝醉酒沒按對密碼,還是私生過來幫他按了密碼。
“首爾建築群確實比較密集。”
當時選公寓也是因為這邊建築不太密集,住戶比較少,也有很大的隱私遮擋範圍。
安雲熹熱鬨的時候喜歡很熱鬨,安靜的時候也是真的需要安靜。
這點他們倒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