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異界當劍俠!
墨色的烏雲布滿了整個天空,整個世界都暗淡了下來失去了光彩,仿佛所有的事物都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陰沉的喘不過氣來。空氣變得濕噠噠的,仿佛能夠擠出水來,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讓著昏沉的世界清醒了些許。雨,當第一滴雨掙脫了雲層的枷鎖,奔向了大地的懷抱,掀起了一絲泥土的氣息,緊接著猶如黃河決堤一般,傾盆大雨猶如千軍萬馬奔向大地。雨水打落了葉片上的塵埃,打濕了新墳上的泥土,浸濕了少年的長發和紅袍,也打濕了他肩上小貓柔順的皮毛。
尚奕恒靜靜的站在一座沒有墓碑的新墳墓前,他那原本披肩的長發被收攏紮在了腦後,因為他記得她當時就是這樣紮著頭發的。腰間彆著哀鳴長劍,鈴鐺靜立在他的肩上,低著頭,失去了往日的慵懶,也失去了平時的嬉鬨,隻是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那一方矮矮的新墳。自那日跌落懸崖後,自己巧合之下保全了性命,而那小女孩卻去往了另一個世界。尚奕恒的內心深處滿懷愧疚。在他醒來回複行動能力後,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尋回了小女孩的屍首並將她葬於此地。
水珠順著臉頰滴落,尚奕恒已經分不清這是雨水還是自己的淚水了。“對不起啊,是我的自大害了你,本來我是想去那邊的世界在向你道歉的,可是,沒想到啊我這種人居然活了下來。”他對著墳墓自言自語著,是在自責、是在懺悔、亦或是在胡言亂語。“這次是來向你道彆的,既然我活了下來,那麼我就還有著必須要去做的事,雖然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但是!”說著尚奕恒拔出長劍,左手握住劍刃,一劍劃過,鮮血滴落。“我尚奕恒以鮮血為誓,此次一去若是不能誅殺灰狼之牙的團長少團長,那麼我便到地獄去償還我的債務吧。”一道驚雷從森林的上空劃過,仿佛是在見證少年的誓言。
夜幕降臨,雨還在下,伴隨著大風和閃電越來越大。小鎮之上一片死寂,僅有這風雨聲在小鎮上呼嘯著。
一道身影,一道赤色的身影在無人的街道上行走著。雨夜裡,百鬼夜行,有人混跡其中樂此不疲,此刻的他仿佛就是那夜行的百鬼。長劍,他手中的長劍是不是的反射出森白的寒光,那是空中來去無蹤的閃電。在他的肩上靜立著一隻小巧的貓,那一雙貓瞳散發著幽綠的光詭異無比。
兩個儘忠職守的傭兵不畏雨夜的寒冷,鎮守在傭兵團大院的門口,儘管在這雨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什麼人?”一名傭兵衝著街道的某處喊到。而另一位傭兵看向他喊的那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你沒事吧?這大晚上的,還這麼大的雨哪來的人啊?”“是啊,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說著他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睜開是,發現原本在他身邊的另一人攤到在地。“你怎麼了?沒事吧?”推了推他發現毫無反應。一道閃電劃過天空,他看到鮮血將大門口染成紅黑色,那人的脖子上一個猙獰的創口仿佛鬼怪的大嘴,不停的向外吐著鮮血。“啊!”“噓——小聲點,不要驚擾了他人的美夢。”一隻冰冷的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怎麼也掙不開。“唔唔唔——”“你問我是誰?”一把冰冷的劍刃刺穿了他的身體,劍尖從他的胸膛穿出。“我不是人,我是一個來複仇的惡鬼。”這是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吱——呀~”,大門被推開,一道身影緩緩向院子中走去。
陳少團長在自己的房中休息著,隻不過他睡得好像並不是那麼的香甜,即使在睡夢中他也是眉頭緊鎖,麵目猙獰,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啊!”突然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怎麼了?我親愛的少團長,做噩夢了嗎?”“什麼人?”他發現自己的床邊居然站著一個人,他想用它那僅剩的一隻手臂支撐他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用力,隻覺得一件冰冷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驚雷從天邊劃過,蒼白的亮光照進了房間。映出了那個手握長劍的赤色身影。“你好啊,陳少團長,我是、你的、噩夢。”“你是”驚恐已經讓他無法說話。“沒錯是我。”寒芒劃過,血光崩現,慘叫聲響起,恰巧一道驚雷在天邊炸響,蓋住了那淒慘的叫聲。
悶雷滾滾,大雨衝刷著整個傭兵大院,每當驚雷炸響閃電帶來那蒼白的亮光之時,都能看到一道赤色的身影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傭兵大院最奢華的那間屋子,團長的房間。在那道赤色的身影之後,拖著一道長長的血跡,但是很快又被大雨洗刷的一乾二淨。
在那內院之中,僅有一個房間還點著一盞微弱的燭光。當雷聲漸小,雨聲漸弱之時,還能聽到從屋內傳出陣陣的喘息聲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那道赤色的身影站在門外,聽到那屋內的聲音,不由得冷哼一聲。
“咚!”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啊——!”先是一女人的尖叫聲響起,陳團長起身隨手抓起一件衣物披上怒聲喝道“什麼人?”“是我,來一個複仇的惡鬼。”尚奕恒冷冷的看著他,陳團長看清是誰是驚呆了。尚奕恒的衣袍上有雨水不停的滴落,一時間房間裡靜地隻能聽到雨水的低落聲。“你不是跌落山崖後被野獸分屍了嗎?”尚奕恒冷笑道“你可以當我是從那地獄的深處有爬回來了。”說著隨手將手中的那個濕漉漉的黑色物體丟向他。“大老遠的回來,給你準備了點禮物,收好了。”陳團長結果一看,哪是什麼禮物,是他兒子的人頭。“你,你竟敢”話還沒說完尚奕恒先行一步跨出,直取他的咽喉。“我這就送你去見你兒子。”
“小鬼,休要猖狂。”直接玄力凝形成臂甲,一拳轟出。“噌!”劍尖刺在拳甲之上,整個劍刃彎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森——”尚奕恒一個滑步後撤,劍刃回複發出清響。數劍虛空斬出,熟道銀芒向之疾斬而去。“雕蟲小技。”幾個側身滑步輕鬆將劍芒全部避開,可哪知剛一回頭,一道劍芒迎麵而來。“我會怕這種程度的攻擊嗎?太可笑了。”鎧甲包裹著的右手一個虛抓直接將劍芒捏碎。
尚奕恒冷笑一聲,一個後滑撤出房間,同時再是一道劍芒斬出。正中房間裡的最後一根橫梁。“轟!!!”房屋應聲倒塌。“快點,都起來,有情況。”嘈雜的聲音響起,房屋倒塌的聲音驚醒了眾傭兵。“丫的,這麼多雜魚真麻煩。”“喵~”鈴鐺叫了一聲,從他的肩膀上縱身躍下,落地便化身成為一隻赤金色的巨獸。“謔—還有這種操作嗎?”這下之前自己為什麼出現在山洞就能解釋的通了。“吼——”一聲咆哮,鈴鐺奔向通向內院的入口,截住了傭兵的增援。
“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的算一算總賬吧。”尚奕恒右手手握長劍,左手活動活動了手指。冷冷的凝視著廢墟之上,空中一道驚雷劃過,一隻鎧甲包裹的手臂從廢墟中探出。
“咳咳——”輕輕咳嗽了幾聲,陳團長若無其事的從廢墟中爬出,雨水將身上的塵土洗刷的乾乾淨淨。“小鬼,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還敢回來送死。但是,你現在是成功的惹怒了我,那麼我今天就讓你,永遠的留在這裡吧。”手一揮,一身的玄力湧動,青芒大作。尚奕恒冷哼了一聲“我今天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能夠活著回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雙腳一蹬,身形化作一道赤影,一劍直取他的首級。
“噌——噌,叮——”劍刃劈在臂甲之上,留下一道道劃痕。陳團長毫不畏懼尚奕恒手中的利刃,徒手一步一步的壓製著他。“小鬼,你不是很狂嗎?來啊!不就是化液中期的修為而已,你我之間還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拳全力轟出,尚奕恒橫劍格擋,劍身彎曲到了極限,根本無法抵禦這一擊,他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轟擊在尚奕恒的胸膛之上。整個人直接向後飛去,隻覺得喉頭一甜,一股鮮血湧上,但是尚奕恒強行壓下了湧出的鮮血。“縱使是天塹我也要跨過去給你看!”長劍一會穩下身形再次向他衝去。
“噌噌噌~”手中的劍刃交織成密集的劍網,但是每一劍都沒能攻破他的防禦。陳團長反手一拳轟出,尚奕恒毫不示弱,劍刃後撤回手就是一個帝芒拳反擊。兩拳相撞,尚奕恒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骨好似骨折一般。而那陳團長的左手在不停的抽搐著,顯然沒有玄力臂甲的保護,他的左手遠不及右手強力。長劍一揮尚奕恒笑道“怎麼了陳大團長,你的左手好像沒什麼力氣啊,怎麼剛才床上那個女的把你榨乾了?你這不太行啊。”“哼,還敢呈口舌之利。青狼之魂。”玄力湧動,渾身的青芒閃耀。一個閃身上前,如同一道青色的光一般衝向尚奕恒。“殘狼重殺掌”危機感湧上心頭,尚奕恒絲毫不敢怠慢,玄力湧動。“斷魂、鬼泣”一劍刺出,凜冽的劍氣仿佛深淵之中厲鬼的哀嚎。“叮——”一聲脆響,兩人之間掀起一陣氣浪,空中落下的雨滴被儘數吹開。“小鬼,到此為止了,破!”“轟——”尚奕恒應聲飛出,重重的撞在庭院的假山之上。“噗!”一口鮮血噴出。
“吼——”鈴鐺大吼一聲,擊退眾傭兵想要上前幫忙。“沒必要鈴鐺,你擋好那群雜魚就可以了,我能應付得來。”尚奕恒擦去嘴角的血跡,再次站起身來。“還在逞強。”陳團長甩了甩右手,“接下來也該收場了。”一身的玄力暴漲,青芒都彙集在右手之上。“殘狼、重殺掌!”身形化作一道青芒向上奕恒衝去。尚奕恒左手不停的勾畫著,最終一指點出。“雷字符。”天空中雷霆如雨水般傾瀉而下,然而並不是向著這陳團長去的。尚奕恒縱身一躍,雷霆儘數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的背上布滿了符文。劍刃揮動。
“斷魂,雷鳴閃。”雷霆加持,渾身雷電纏繞宛如在世雷神。陳團長隻見一道雷芒從身邊劃過,耳畔還在回響著陣陣的雷鳴。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尚奕恒不知什麼站在陳團長的身後,手中的長劍還舉著,保持著突刺的動作,而陳團長也站著一動不動,揮出的一掌停在了半空中。
“叮當!”哀鳴長劍跌落在地,劍刃上還殘留著雷霆。“噗——”一口鮮血噴出,尚奕恒雙手撐地,劇烈的喘息著。“你輸了。哈哈哈哈哈!你輸了!”尚奕恒大笑著。“你輸了!”“這”陳團長剛一開口,鮮血就從其口中不停的溢出。“不可能。”臂甲碎裂,整個人攤倒在地。鮮血從其腹部擴散開來,將地麵上的積水染紅。
“吼——!”鈴鐺打吼一聲,掀起一塊巨石將入口暫時堵住,轉身衝向尚奕恒將其馱在背上,叼起哀鳴長劍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