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皆是目光一愣。
薑見月幾乎是以為自己幻聽了,否則她怎麼會聽到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問她用的是什麼香。
少女臉上的驚愕和茫然讓她看上去像隻受驚的貓咪,景澈一時有些無措。
他一向不太懂得也不太喜歡和人交往應酬,更何況現在麵對的還是對他來說最棘手的女生。
“我沒有用什麼香……”薑見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影響到你了嗎?”
“沒有。”景澈的回答顯得乾巴巴的,“很好聞……”
對方看上去像是誇獎讚美的樣子,薑見月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地開了口。
“謝謝?”
“……”
景澈站在原地,明明是高大挺拔的個子,這時候卻莫名顯得有些局促緊張起來,像是隻明明體型十分巨大、看上去卻毫無威懾力的大狗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後,總是無意回想起少女那驚鴻一瞥。
那背影更像是電影畫麵似的在他腦海裡不斷地重放倒回,就連那股說不出地好聞的香氣也好像還久久地縈繞在自己身上。
他以為隻是自己從國外回來,又加上一天沒有看電腦,腦子生鏽了,所以精神不太正常。
可是剛剛他又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女時,腳步鬼使神差地就邁了過去,等人徹底清醒下來的時候,已經站在少女麵前了。
“對了,我叫景澈,清澈的澈……”
第一次對彆人這麼介紹自己,景澈覺得自己的喉嚨沒有來地乾燥,他喉嚨滾了一下,“我可以認識一下你嗎?”
薑見月怔了一下後,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叫薑見月,生薑的薑,江畔何人初見月的見月。”
“名字很、很好聽。”景澈略微笨拙地回應道。
“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那個,我車到了,我要過去了。”
薑見月歪頭指了指景澈的身後。
景澈也轉頭看去,便瞧見自己坐的那輛林肯已經開走了,停在那裡的是一輛黑色的賓利。
因為他不常在家,家裡的車又很多,所以一時也沒看出來那就是齊雯常常坐的那輛。隻以為是少女家裡的人來接她。
“你要走了嗎?”景澈問。
隻是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地想扇自己的嘴。
他這不是問了一句廢話。
薑見月自然不知道麵前看上去一拳能打十個自己的男人此時心裡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並沒有顧慮太多“嗯,我要回學校。”
景澈“……喔。”
“那拜拜?”薑見月一隻手捏著包包的肩帶,另一隻手朝景澈揮了揮,然後就要繞過他離開。
“等、等下!”景澈出聲喊道。
在薑見月不解的目光中,他慌亂地拿出了手機。
或許是手上有汗,他指紋鎖識彆了好幾次都沒通過,到最後他指尖捏了捏掌心,迅速地輸入了密碼後這才打開手機。
“我、我可以留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嗎?”
景澈像是怕薑見月覺得自己輕浮或者不敢加陌生人的聯係方式,他又補充道“你彆怕,我不會隨便打擾你的。”
看著麵前男人像是在等待審判似的煎熬的樣子,薑見月忽然有一個念頭升起。
或許,她可以從景澈入手來去救景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