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
沒有去欣賞魏嫣的表情有多麼可笑精彩,薑見月徑直走到了燕治乾麵前的桌子前。
男人將酒杯放回桌上,架在桌子上的雙腿也收了回去,改為懶散地翹起了二郎腿。
他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雙手交疊著,挑眉看她,嘴角還勾著一抹弧度。
薑見月記得這個男人。上輩子她被鬱簟秋帶去介紹給他的朋友時,裡頭就有他。
據說他家裡背景也很深,甚至警察局的人都和他家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不過懷著某種奇怪心思,鬱簟秋從來不會讓她和他們接觸太多,所以她也就勉強隻認得幾個人,燕治乾就算其中一個。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為數不多在鬱簟秋的警告下,還想主動過來和自己攀談的。
隻是那天鬱簟秋有些喜怒無常,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大發脾氣把酒瓶往他頭上一砸後,抱著她走了。
後來她也就很少見到他了,又加上被囚禁了五年,她更是將他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她剛才也就完全沒想到,原來他就是禮儀小姐說的那個燕先生。她更沒想到重生沒幾天,竟然還會跟這個人對上。
不會鬱簟秋也在這裡吧?!
這種想法一出,薑見月的心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一般。
彆、彆自己嚇自己,她剛才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鬱簟秋。
更何況鬱簟秋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可是這個地方的焦點顯然是麵前這個燕少。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薑見月心裡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怎麼從這裡出去。
雖然她剛才在樓下就已經覺察到一些不對勁,提前和清清發了信息,告訴她如果自己二十分鐘之前沒有給她打電話報平安,就讓她報警。
可是,她有想過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更怎麼也沒料到麵前的這個人會是燕治乾啊,和警局局長是一聲“叔”關係的燕治乾啊……
如果後麵警察真的來了,隻怕她的麻煩就更大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清清。
不行,這樣不行,她得馬上和清清說一聲。
“可以請你等我一下嗎?我發一條信息。”
薑見月看著燕治乾,拿起自己的手機,說道,“隻是和我朋友說一聲,不會做什麼。”
聽到薑見月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燕治乾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他笑容擴大,饒有興致地反問她
“不會做什麼?比如?”
“比如說報警。”
薑見月直白地回答道,沒有半點掩飾,也絲毫不畏懼男人帶著侵略性的目光
“我和我朋友說,我沒事,讓她不要報警。”
“……”
場上有一瞬間的安靜。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有人偷偷打量著燕治乾的臉色,也有人張望著看向不遠處的純黑色隔牆。
魏嫣再蠢這時候也明白了薑見月在進來之前做了什麼,她捏緊了手心,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心裡生怕燕治乾一個心情不爽就要拿她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