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那跟蝸牛一樣的少女才挪著步子,慢慢走來。
燕治乾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大步一邁,身子一斜,結實的臂膀繞過少女的腿彎,黑色的裙擺一蕩,一把抱起把她塞了進去。
然後,在薑見月慢半拍的驚呼聲中,他也迅速上了車。
司機關上了車門,而密閉的車內,燕治乾看著恨不得整個人貼在車窗旁的薑見月,眼神不悅,一種逆反心理讓他又快又狠地扯過少女的手臂。
軟玉溫香在懷,少女身上那股淡淡的混著草藥香的白茶花香氣和自己身上濃重的酒氣混合交纏在一起。
燕治乾低頭看她那副反應不及、有些茫然的模樣,尤其是漂亮的杏眼裡,隻裝著自己一個人,他頓時覺得血液沸騰,身體某一處立刻起了反應。
身下有什麼堅硬在膈著自己,帶著炙熱的溫度。過往那些不堪入目的經曆,讓薑見月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一種強烈的羞辱感立時升起,腦海中男人那一次又一次強硬過分的行徑還曆曆在目,混合著上輩子在車上發生過的種種恥辱,滿腔的悲憤和羞惱讓薑見月理智全無。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車內一片靜默。
少女一雙杏眸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溫柔和寧靜,而是含著淚,悲愴又痛恨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才坐上駕駛座上的司機,在通過車內後視鏡看清少女做了什麼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嘴巴無聲地張大。
他立刻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惴惴不安地等待著男人的發作。
燕治乾摸著自己被扇的左臉,目光有些怔愣。
從未有人敢如此對待他,以至於他被少女甩了一巴掌後,還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好像剛才少女的動作,隻是他眼神一晃而過的錯覺一樣。
但是很快,因為抽打,麵部毛細血管的爆裂便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扯了扯嘴角,動作帶動著臉上的肌肉,更明顯的疼將他從這種幻覺中拉扯出來,讓他意識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於是,莫大的恥辱和荒謬鋪天蓋地地襲來,燕治乾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大手一張,便狠狠地遏製住了少女的天鵝頸。
暴虐的情緒在瘋狂滋生,憤怒的血絲如蛛網般蔓延在他的眼球,男人眉頭下壓,目眥欲裂
“薑見月,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動手?”
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盛怒之中的男人卻還分出了心思去感受那脆弱的脖頸和指下一陣一陣的脈搏。
少女像是一隻引頸受戮的天鵝,仰著頭被他掐著脖子,沒有一絲掙紮,安靜極了。
隻是她的眼角還帶著淚,臉也逐漸泛起不健康的紅,連呼吸都仿佛沒了聲。
“啪嗒。”
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幾乎就在下一秒,燕治乾如夢初醒,鬆開了那隻幾乎要置少女於死地的手。
“咳咳——”
少女一隻手撐在沙發座椅上,弓著身子,咳嗽時,胸腔的震動帶動著她那纖瘦的脊背起伏,像是一段在狂風急雨中孤零飄浮的蘆葦,柔弱卻又透著堅韌。
她那白細脖子上,還有可怖的淡紅指印,可以看出當時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他媽的瘋了?你想死嗎?!”燕治乾怒不可遏,“我不撒手你是想被活活掐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