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平常洗頭護發用的就是這幾個東西……如果您頭發毛燥的話,可以試試這個護發精油,它價格挺親民的,像這樣在頭發上抹……”
視頻裡傳來少女輕靈溫柔的聲音,放到一半後,是一陣窸窣的聲音。
是少女在用護發精油抹發尾。
露出的黑色微卷長發,如漂亮的綢緞,濃密而又烏亮。而那隻白皙柔軟的纖纖玉手在黑發上撫摸著,動作輕柔極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視頻,向立銘卻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好像自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看什麼少兒不宜的片子一樣。
視頻播放完畢後自動停止,向立銘連忙關掉,想著等回去後再好好欣賞,再截個圖做手機屏保。
卻沒想到頭上落下一片陰影,緊接著,向立銘就發現了手一空,手上的手機被一隻古銅色的手抽走了。
“晉、晉哥?”
向立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地仰視著這個比他高了將近十公分的男人。
“老五,挺厲害啊?石姨都上陣了?”
說是石姨,不過是羌晉給石欣個麵子,他要是喊她哪裡來的潑婦,都沒人敢說置喙什麼。
“晉哥,我那、我那不是沒談過嗎?就想著讓我媽她給我出出主意。”
向立銘撓了撓頭,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他又偷摸著打量了男人兩眼,雖然向立銘著急想拿回手機,可瞧著麵前這頭懶洋洋的雄獅,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好在男人似乎隻是心血來潮,隻是手指滑了兩下後,便又把手機扔回了向立銘的懷裡。
“沒意思。”
羌晉輕飄飄地撂下這三個字後,便大步邁向裡頭的圓桌。
向立銘不明所以,但好在他一向是個沒心沒肺的,很快就又捧著手機傻樂了起來。
朱炳燦是有眼色的,他知道,羌晉是最不會做無用之事的。
隻是雖然他有臉占了個老二,屈於羌晉之下,可誰不知道,他們這一和二之間,有著天壤之彆。
多少個他,都比不過這一個羌晉。
他哪裡敢觸羌晉的黴頭,去提醒他那傻弟弟——
你喜歡的那個女大學生,晉哥好像有點興趣。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朱炳燦連忙喊服務生進來上菜,酒侍推車進來,大幾十萬的酒水羅列得整整齊齊,等待著男人挑選。
隻是男人興致懨懨,像是沒所謂似的,最後手指一抬,隨便一指。
“就那個吧。”
朱炳燦看了一眼,心下頓時一跳。
他頭上這位,竟然點了瓶往日碰都不會碰,說是跟涼白開似的低度酒。
心裡頓時明清,朱炳燦讓那酒侍倒酒。
可目光卻暗暗略過那不遠處傻笑的向立銘一眼。
老五,你這次可不太走運了。
在昨天和樓固北不歡而散後,薑見月收到了一條他的微信。
[。]
一個句號。
她隻看了一眼,就完全無視掉了。
重生這件事的暴露,沈綠夷無緣無故的發瘋,這些已經讓她自顧不暇,她實在無心再去搭理這個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的人。
哪怕他確實是個天才。
不過即便前一天經曆了一係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薑見月還是早起去了圖書館。
周六早晨的八點,圖書館已經人滿為患,大部分都是考研的學生,薑見月看著這安靜學習的氛圍,心裡莫名有些安心。
這才是她想過的生活,充實、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