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這邊請。”
穿著條中式黑金雀羽旗袍,頭發用一根金簪綰著的女侍者領著兩人往裡頭走。
越是菜品昂貴的地方,請的服務生也越是高學曆、高顏值的人,起碼不會因為長相而礙到富人的眼。
麵前這女侍者相貌就顯然不凡,旗袍也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極好,端莊卻又風情萬種。
如果放在之前,燕治乾說不定還想著來段露水情緣,畢竟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他手指縫下掉的鈔票。
那可是他們奮鬥多少年都不一定賺的到的。
隻是燕治乾現在瞧見了,腦子裡第一也是唯一彈出來的念頭是——
這旗袍穿在那女人身上,肯定更漂亮,更帶勁。
男人又看了眼身旁的少女,她安靜地跟在侍者後麵,手臂裸露出來的,如羊脂玉般的皮膚看上去滑膩極了。
燕治乾頓時又改了想法。
算了,就那種垃圾有什麼好穿的,還是得找人訂製,他想她穿什麼款式,什麼款式沒有?
心裡一邊想著,燕治乾腳下步子不停,緊接著就要繞過連廊拐角處。
“一一,你自己帶著煤球去庭院裡玩啊,小心點,彆讓煤球沾一身泥,不然臟了你舅舅的車,你看我抽不抽——一一,小心!”
隻是就在拐角時,意外突生。
男孩抱著團白團子,似乎正想轉頭和坐在亭子裡的那女人說什麼,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人走來,直直地就撞了上來,
沒有任何防備的,薑見月被他撞了個滿懷,而那孩子手上的貓,似乎也受到了驚嚇,“喵喵”地叫著,反應極快地跳出男孩的懷抱。
衝撞力本就很大,那隻貓又突然跳走,薑見月根本沒法控製身體的平衡,腳下一個踉蹌,就要往後麵倒去,同時把身前的男孩推開。
隻是意外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
薑見月感覺到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一股淡淡的竹葉香氣包裹著她,讓她沒由來地有些安心。
隻是等到她看到那張臉,她就不安心了。
“沒事吧?”
聲音有些耳熟,薑見月不設防備地扭過頭去,頭頂的烏發不小心蹭過男人的下巴,隨後那張略帶茫然的臉,就映入了席逢越的眼中。
席逢越?
很快,那才受過驚嚇有些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慌亂了。
薑見月倒寧願自己剛才摔倒了,都不想和他有什麼接觸。
“我、我沒事。”
“謝謝你。”
說著,她就想逃離他的懷抱,不過本來紳士地握住她的兩臂的男人,反倒先她一步鬆開了手掌。
接著,席逢越說了句“沒事就好”,然後從她的身旁走過,站到那個揪著手指站在原地無措的男孩,低頭小聲地和他說些什麼。
“喂,你沒摔著吧?”
就在薑見月還有些慶幸,席逢越好像完全不記得她了的時候,身旁的燕治乾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沒太控製力道,薑見月被他那一下扯痛,小臉都緊了緊。
“沒摔著。”
說著,薑見月就想把自己的手臂,從燕治乾的掌中抽回。
“嘁。”
燕治乾看著她那細伶伶的,他一隻手就能圈過來的手臂,發出了一聲不爽的氣音。
“臟死了。”
清晰的三個字從燕治乾的口中吐出。
話音一落,穿著一身中式冷白雲紋提花真絲襯衫的男人,便驀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