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經把薑小姐送到新北大學了。”
電話那頭的司機彙報著自己的工作情況。
才換了身黑色真絲家居服的男人,身上還帶著洗澡過後的水汽和濕意,發梢也是濕潤的。
隻是和男人這副閒散慵懶的姿態不同,那比女人還要精致得幾分的眉眼間卻蒙上了淡淡的不耐。
他看了眼屏幕上顯示著的,車子的行駛軌跡,漫不經心的聲線透著冰質的冷意。
“我記得這不是去新北大學最近的那條路。”
聽到男人這句話,司機頓時感覺背後一涼,他連忙解釋道;
“是這樣的,先生,因為薑小姐說她想去寵物醫院,所以……”
司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完完全全,詳細到少女害怕貓咪把車子弄臟,不敢上車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當時那隻貓不小心跑到硯園的那位身邊去了,薑小姐想把貓帶回來才跑過去的。”
貓?
聽到了這個字眼,當下,鬱簟秋便想起了先前處理傷口時,少女回他的話。
他當時隻以為那是她敷衍自己隨便找的借口,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
不過,去醫院接貓,結果招來了硯園那個死瘋子。
他該說她是善良得愚蠢還是可憐得倒黴呢?
“我知道了。”
大致了解了前因後果,沒有發現哪裡存在什麼疑點後,男人便準備掛斷電話。
隻是這時候,鬱簟秋又聽到對麵的人吞吞吐吐,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先生,還有一件事,是關於薑小姐的……”
男人眸光半分未動,命令道;“說。”
“薑小姐下車之後,好像是……”
“是江家的人來接她的。”
司機回想了下那個芝蘭玉樹、清雋玉華,像是剛從哪個宴會上趕來,身上還穿著正式的西裝三件套的男人,心情還有些許複雜。
畢竟鮮少有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出聲感謝他一個司機,好像還真把他這個牛馬當個人看了一樣。
“江家的人?江述然?”
或許是因為少女先前和燕治乾接觸過,而他又知道燕治乾那個蠢貨和江家老二關係不錯,所以鬱簟秋下意識地以為,找少女的人是江述然。
隻是司機卻給了他另一個答案。
“是,是江遇然。”
“……江遇然?”
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男人怔了怔,顯然是還有些始料不及。
她怎麼還和江遇然扯上了關係?
又是燕治乾,又是江遇然,這兩個人都和她有聯係的話,那更彆說江家老二了。
他第一次讓人去查她的資料,可沒有看到這些信息。
忽然發現少女的交際圈比他想象得還要廣,鬱簟秋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確實是在自作多情了。
鬱平傑派來的?
算了吧。
有那麼多高枝讓她攀,她是傻子嗎?選了個最老最醜的。
選燕治乾那個蠢貨她都吃喝不愁了。
“你有看見他們後來去哪了嗎?”
連自己也沒察覺到,對少女的好奇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外,男人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