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第一眼便是那垂落的猩紅床幔,層層疊起,莫名透露著點說不出的曖昧。
眸光向下,隨後便看見這暖烘烘的房間地板上全部鋪著柔軟的純白羊毛毯,仔細去辨認,還可以看到上麵那條奶白色的絲綢長裙,以及旁邊那小塊的布料。
“……”
男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憤怒和暴戾,想弄死某些人的心情也蠢蠢欲動,愈演愈烈。
沒關係,沒關係。
他安慰自己。
他後麵有的是時間搞死他們。
讓月月隻屬於他一個人。
純黑皮質的馬丁靴踩在每日一換的昂貴羊毛毯上,男人逐漸向床鋪靠近,如同野獸在暗處無聲地踱步,亟待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最後,床沿微微下陷,男人側坐在床邊,小麥膚色的大掌,輕鬆地掂起從床頭順延隱沒到被褥之中的玫瑰金鎖鏈。
頓時,被鎖銬鵝絨內圈包裹著的纖瘦手腕被迫落入男人的掌中。
才漱過口,煙草氣味已經儘數消去,還帶著茶花香氣的薄唇才將將要落在少女的手背上,男人低頭的動作卻驟然一頓。
看著指尖那細碎的咬痕,手背上點點的紅痕,男人隻覺得腦海中“錚”地一下,理智的神經徹底崩掉。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男人惡毒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死瘋子,溫家怎麼不直接把他淹死。”
男人一邊咒罵著某個人,一邊檢查著少女的被鎖著的手腕。
在確保鎖銬沒有在少女瘦伶伶的腕上留下半點傷痕,他才如視珍寶般,在那光潔卻遍布著吻痕的小臂上一路蔓延開水痕。
最後,不甘心隻得到這麼點微不足道的親昵,男人將少女的手重新放回了被窩之中,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俯身貼去。
還有些紅腫的唇瓣被包裹進一片溫熱,不輕不重的磕絆和咬噬緊接著鋪天蓋地地落下。
熟悉的柔軟和甜美被掌控,快慰感充斥在全身,如同有細微的電流,從接觸的地方逐漸向四周經過,所過的每一處,都泛起了漣漪。
因過度疲憊的熟睡的少女,也逐漸隱隱有了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呼吸越來越不舒暢,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被剝奪,有什麼異物也一直在靈活地朝著她的喉口探去,窒息感越來越難以忽略。
纖長如蝶翼般的羽睫輕微顫了顫,在男人的故意為之下,少女醒了過來,睡眼惺忪。
在看清麵前的人是誰後,少女有一瞬間的怔愣,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
這點細微的神態自然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他貼近少女的耳側,帶有懲罰意味地咬了下那可愛的粉嫩耳垂。
隨後沙啞而又富有磁性的聲線響起,語氣中透露著危險。
“怎麼了,月月以為我是誰?”
“……”
少女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頭偏向另一側,不語。
而這樣的動作,也讓她那纖細脆弱的脖頸,和漂亮精致的鎖骨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
男人的眸光頓時一暗,那總是什麼浮著不屑的下三白眼,此刻卻有什麼渴望貪戀的晦暗情緒滋生著。
他沒忍住,將真絲薄被往下一扯,大掌伸出,控著少女的脊背,在她離心臟最近的地方,留下重重的一吻。
他沒有用牙咬,也沒有吮吸,隻是安靜地貼在上麵,一動不動。
儘管少女心裡清楚,自己在他們眼中,和易碎的水晶沒有什麼區彆,即便情到濃時,他們也不會做出損害她身體的事情。
但逃跑的事情才沒過多久,她實在還是感到些許害怕,怕對方會以此作為借口懲罰她,將她隨意地擺弄褻玩。
“彆,彆咬。”
少女哼著聲喊道。
柔軟就在唇邊,男人卻不急著享用獵物,而是握著少女的手,十指相扣,用著調情的語氣逗弄著她。
“我不咬,換月月咬我好不好?”
接著,有所暗示地,男人帶著她的手,覆上了自己飽滿堅硬的胸膛,那即便有貼身衣物的覆蓋,卻還是難掩起樣式的某物,隔著布料和少女的指尖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