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忽視的,充滿了侵略感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臉上,薑見月的腦海中頓時就有預示著危險的警鈴大響。
下意識地,她就想要用手背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卻沒想到男人預料到她的動作,先她一步抓住她那隻被黑紗手套包裹著的手腕。
在將她的手扣在胸口處的西裝布料上,他同時伸出右手向她的下巴探去。
大拇指精準地壓到了少女柔軟的下唇,微微濕潤的膏體頓時就在男人的指腹上染了片豔紅。
緊接著,帶有曖昧意味的,拇指按著那塊軟肉,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揉壓著。
直到那本來被唇釉塗抹得平整的唇瓣,豔紅泛濫成災,甚至連唇線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好像是被人反複吮吸親吻過一樣。
沈綠夷這才在薑見月一聲毫不留情的“死變態”中收了手。
“唇釉還有很多,你要是真那麼喜歡,可以讓他們幫你塗。”
桎梏著手腕的力道一鬆開,薑見月就開口刺道。
同時為了和他拉開距離,她有些生疏地踩著腳下那雙95公分高的黑色麂皮尖頭細高跟往後退。
設計師一開始接收到男人的命令,自然是想著怎麼好看怎麼來,因此就很乾脆地選了這雙最合適的美麗刑具。
身旁的女仆也跟著少女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後腰上伸手掩著,生怕她摔倒。
隻是薑見月那聲嗆人的諷刺卻沒有讓男人有一絲一毫的惱怒。
像是重新坐回了高台之上,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冷淡,仿佛剛才做出孟浪之舉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隻是一開口,勃勃的野心卻儘數顯露,赤裸裸地攤開在她的眼前。
明明語氣是那麼得淡薄清冷,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跟古代那些上不得台麵的登徒子毫無區彆。
“我對唇釉感興趣,還是抹了唇釉的地方感興趣,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話語落下後,男人眼皮輕撩,眸光也輕飄飄地落在那暈開一片豔紅的地方。
先前的觸感好似還殘留著,薑見月頓時就撇過頭去,避開他那不言而喻的目光。
同時沒什麼氣勢地小聲罵了一句。
“……神經病。”
罵完之後,她也不閒著,不太熟練地踩著高跟就要往前走,想著能遠離他一會兒是一會兒。
她上輩子也不是沒穿過高跟鞋,但也就幾次。更彆說後麵被鎖起來之後,連穿鞋子的權利都沒有。
要不就是整天昏昏沉沉地睡著,要不就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就被人抱來抱去。睡之前和醒之後看到的臉沒幾次一樣的。
因此她一下子穿了雙這麼高的鞋子,走路都有些許彆扭,肩膀一高一低的。
隻是這步子還沒邁出兩步,腰上卻忽然禁錮上了一隻手臂,同時,腿彎處蓬鬆的裙擺外,也覆上了一道力。
視野發生旋轉,失重感緊跟其後,薑見月嚇得頓時就驚呼出聲。
同時,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地就伸手出環住男人的脖子,避免對方鬆手把她摔死。
“你做什麼!”
心臟還“砰砰”地跳著,薑見月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側臉,氣都有些喘不勻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沈綠夷隻是大步一邁,隨後彎腰就將人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這中間不過十幾秒的功夫。
接著,在少女那警惕又嫌惡的眼神中,他坐在她的裙擺尾處,稍稍掀開之後,準確無誤地握住她其中一隻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