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刻,薑見月的腦子徹底宕機了。
小三?
小三!
江遇然他在說什麼?!
他不會是——
“還有你,月月。”
就在薑見月還遲鈍地跟不上身旁這個人的思維時,男人忽然又低下頭來看她。
明明是如清風朗月般,矜貴清冷的麵容,那漂亮卻並不陰柔的眉眼也是溫柔地注視著她。
可薑見月卻無端從那眼神中,感受出了讓人寒顫的侵略感。
環著她肩膀的手,耐心地撥開了她垂落在肩前的黑長卷發,那被皮革包裹著的指尖,接著又輕輕地在那裸露圓潤的肩頭上滑動著。
這種曖昧又危險的肢體接觸,讓薑見月忍不住肩膀都縮了縮。
哪怕她已經大概能猜到,江遇然是想要用這個“小三名單”來替她把備忘錄上麵的那些人名給遮掩過去。
可當他真的全身心投入到這個角色之中,演得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她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她聽到男人接下來說出的那話後,達到了頂峰。
“你是當你的男朋友死了嗎?嗯?”
“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騷擾,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跟我說……”
“是平常我對你太寬容了,所以讓你產生了我很好說話的錯覺嗎?”
明明沒有任何過分的責備,他說的話也都隻是為了應付溫硯函的說辭。
可薑見月還是被他說得越來越喘不上氣,心臟都被高高吊起,整個人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好像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一樣,她就是那個在戀愛關係中背著男朋友,腳踏好幾條船的,活該被譴責的對象。
因此,她被他的節奏,帶得下意識就要反駁,
“不是,江遇然,我沒有這麼——”
可張合的唇被男人那修長的食指抵住,冰涼的皮革不容反抗地堵住了她後半句否認。
“月月,我在生氣。”
說罷,男人忽而彎下腰,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毛茸茸的烏發弄得她脖子極癢。
就在薑見月神經緊繃地等著他的後話時,接著,她感覺到江遇然的唇,如一枚羽毛輕飄飄地從她耳廓掃過。
然後,他以著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輕輕地在她耳畔說了三個字——
“忍一下。”
薑見月……?
幾乎就是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薑見月感覺到下巴受到一股外力被迫向旁邊側去,然後——
那被鑲著鑽石的頸圈包裹著的脖子,猛地傳來一陣濕潤和刺痛。
是男人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頸側,咬了一口。
杏眸一瞬間睜大,薑見月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仿佛無事發生一般,又迅速重新站直,被黑紗手套包裹著的手,無意識地捂上了脖子。
那頸圈之上的皮膚,一抹水痕透過手套,傳遞到了她的手上。
“江、遇、然。”
站在不遠處,親眼見證了他們這番親昵舉動的少年,咬著重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