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久地注視著麵前那個還有些掉漆的保溫杯,少年一言不發。
他陰晴不定,薑見月也如履薄冰。
最後依舊是她先熬不住了,略顯尷尬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你不想喝,我馬上,馬上收起來。”
接著,她便要收回自己的手,想要將保溫杯重新放回到包裡。
卻在這時,一直沒有動作的少年突然一把又把杯子搶走。
“你又反悔!”
接著,就是他慷慨激昂的控訴,“給我了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收回去,你想拿給誰喝?”
說到這裡,少年麵色一沉,眼眸也黑沉沉的
“我的第兩百零三個兒子嗎?”
他冷笑了一聲,赤裸裸地嘲諷道“那你還不如留給naya喝。”
“……”薑見月自然知道他“第兩百零三個兒子”到底是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讓他不許這麼說江遇然?
那不就變相承認了他是他第兩百零三個兒子嗎?是條狼嗎?
最後,薑見月隻能儘量保持平和,用著輕柔的語氣說道
“我沒想反悔,我以為你不想喝。”
聽到她這話,溫硯函言笑晏晏地打消了她這個疑慮
“放心好了,不想喝我會給bouni喝,讓江遇然他去死好嗎?”
看著麵前的少年跟個孩童一樣,咬著橡膠吸管,甚至還故作可愛地朝她眨了眨眼睛,薑見月默默地轉過頭去。
她本來想幫他直接把整個蓋子都能擰開的,誰知道他直接按下鎖扣,就著吸管就喝了起來。
“裡麵的水不是很多誒。”
少年晃了晃杯子,轉頭朝她笑著“你剛才喝過了?”
他的語調又揚了起來,像是分外好奇一樣“是用這個吸管嗎!”
“不是,我是直接……”
實際上她中午確實就用那個吸管喝過。
可她當然不會這麼說,那不是又給對麵這個人發病的機會嗎。
隻是對方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打斷。
接著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很驚奇的事情,如同貓科動物般,瞳孔一瞬間放大,激動異常
“哇哦,你背著江遇然和我用同一根吸管,他和那個死麵癱一樣綠了,好慘哦。”
薑見月“……”
他到底有完沒完!
他真的是、真的是!
和溫硯函打交道,讓薑見月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到心焦力瘁到了極點。
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把搶過他手裡那根紅繩,直接就往自己脖子上勒。
“好了,我戴上去了,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隻是話一說完,薑見月就有些後悔了,她抿了抿唇,心下有些緊張。
她這麼跟他說話。
他等下直接叫司機把車開走怎麼辦?
而讓她的這番舉動更顯得自己像是個紙糊的老虎色厲內荏,是她半天摸索了半天都戴不上去的繩子。
“唔唔。”
正當薑見月一邊扣著繩子,一邊躊躇著要不要撤回一下自己剛才的話,抬頭就見看著少年一嘴叼著吸管,整個保溫杯都被他吊起來。
“……?”
薑見月一時不解。
但緊接著,她便感覺到了溫硯函的兩手直接覆上她的脖頸。
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可背後就是靠椅,她根本沒有其他地方能逃。
不過好在,對方不過幾下,便替她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