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樓的男人,正噙著一抹散漫的笑意。
他的耳廓一如既往地彆著那深藍色的耳夾,茶色墨鏡被撩到挑染了幾縷深藍的烏發後。
身上穿了件純黑的緞麵飄帶領深v襯衫,裸露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素金留白滿鑽的靈蛇高珠項鏈,蛇尾一直延伸到v字領,多了幾分曖昧的情趣。
項鏈的蛇頭處,鑲嵌的兩枚祖母綠色寶石,即便在酒吧那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流光溢彩,長久注視下,甚至有種真的在和冷血動物目光相對的錯覺。
而從上往下俯視著人時,男人那總是給人暗送秋波的錯覺的狐狸眼中,也多了幾分冷漠和輕蔑的意味。
“薑薑,他是,他是你的朋友嗎?”
倪聖傑仰頭看著那個長相妖冶的男性,又看了眼麵前神色複雜的少女,語氣不自然地開口問道。
儘管男人的長相真的很有迷惑性,幾乎是很難移開眼的程度。
但作為長久在商場上混跡、財富權勢加身的成年人,他的壓迫感以及遊刃有餘和青年的青澀,兩者相形見絀。
“……”
薑見月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麵前青年的問題。
鬱簟秋對她而言就是個瘟神,多待一刻她都怕對方會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連忙和倪聖傑解釋道
“就是之前見過幾麵,不是很熟。”
“部長,我們不然還是先走吧,這邊說話有點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儘管少女後麵那句話壓低了聲音,但鬱簟秋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
他一時被她給氣笑了。
這是覺著他礙事呢?
行啊,那他就更礙事一些,讓他們更不方便一些。
男人挑了挑眉,狹長的眼尾也跟著上翹,男人輕描淡寫地將目光從少女的身上,又落到了她麵前的青年。
隨後,他微微皺眉,像是深表可惜,他意味不明地感慨道
“幾天不見,薑小姐的目光竟然變得這麼差了嗎?”
接著,鬱簟秋又淺淺呷了口酒,唏噓般地說道“也不知道江總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呢?”
“你給他找的綠帽子,是這麼一個——”
男人微微一頓,緋唇不緊不慢地吐出四個字。
“垃圾貨色。”
這個詞語是在說誰自然不言而喻,站在底下的青年頓時有些羞惱,他立刻便斥責道
“請你放尊重一些!”
但很快,倪聖傑也意識到了男人話裡的意思,他微微一怔,轉頭問薑見月
“薑薑,你……你有男朋友了?”
可明明之前團建破冰的時候,她還說沒有談過戀愛啊。
“是,部長,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鬱簟秋在這裡,要是被他知道她和江遇然根本沒有關係,他指不定要和溫硯函還有沈綠夷怎麼編排。
承認了也好,剛好部長也能知難而退,省得等下還要找借口拒絕他,心裡這麼想著,薑見月便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