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遇然是想要拒絕的。
因為他覺得他和這條蠢狗沒什麼好聊的。
不過想了想,他最後還是點擊了接受。
——畢竟他現在聯係不上薑見月,隻能通過這個蠢貨,跟他的“女朋友”噓寒問暖一下。
“叮”的一聲響起後,鏡頭出現那張晦氣的麵龐,江遇然頓時就把手機往前拿了幾十厘米。
“江遇然!能聽到嗎!”
額頭束著發帶,臉上同樣貼了些花裡胡哨的紋身的少年,正戴著藍牙耳機,因此手機傳來的聲音也就沒有太吵,儘管還是有些雜音,但江遇然也能聽得清他的聲音。
“你很吵,可以讓你的狗嘴小聲一點嗎?”
江遇然懶懶地撩了撩眼皮,手中把玩著一把純銀的蝴蝶刀。
刀柄和刀背靈活而又輕快地在男人的左手手指間來回翻轉舞動,刀尖形成的殘影如同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總歸江述然戴著耳機,旁邊的少女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剛剛他又被江述然氣得不輕,因此江遇然這時候也懶得再去裝什麼禮貌紳士。
反正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德性。
“江遇然,火氣這麼大啊?誰惹你了。”麵對男人輕飄飄的辱罵,少年不以為意,隻是皺了皺眉“關心”道。
他這真誠發問的樣子,要不是深知他是個什麼貨色,江遇然都會以為他是真蠢。
“……你說呢?”
容貌清雋矜貴的男人,施施然露出一抹微笑,隻是笑意卻透露著危險。
“因為我嗎?”
少年毫無自知之明,甚至還拿起奶茶,看也不看,直接兩根吸管一起叼住,朝著屏幕裡的男人無害地眨了眨眼。
“還是因為她說你老呀。”
“……”
“啪!”
幾乎是少年那句話話音一落下,蝴蝶刀便從男人的掌心脫手,一瞬間猛地刺向擺放在房間裡的某個古董花瓶。
後者頓時四分五裂,變成了地上的一攤碎片。
“江述然,我本來不想打擊你的。”
儘管已經不爽到了極致,但如清風朗月的男人,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當他準備告訴自己的好弟弟,和他一起看演唱會的少女,其實現在已經是他的女朋友時。
屏幕裡的人又開始跟他嬉皮笑臉,裝傻充愣“開個玩笑而已啦江遇然,你彆當真嘛。”
“彆當真?我看你反複強調,是很想讓我當真啊江述然。”江遇然冷聲說道。
“逗你玩的嘛,彆生氣。”
金發少年依舊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麼江遇然總是想打死他但是又拿他沒辦法的原因。
一個理由是他的母親餘嵐愛nolia會傷心。
另一個理由則是……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實在是神經得可以,他對誰都奏效的冷嘲熱諷,在這個裝傻又皮厚的家夥身上卻根本沒用。
“嗬。”
對他這“誠懇”道歉的態度,男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