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才給對方做了幾分鐘的心脈複蘇,少女的力氣就已經所剩無幾,三番五次的人工呼吸,更是讓她的大腦都有些缺氧。
而如今又被對方這麼一而再再而三,毫不收斂地對待著,薑見月隻覺得大腦已經快變成了無數雪花,舌根也發麻極了。
還掛著水珠的睫毛顫了顫,趁著對方勾纏的間隙,薑見月竭儘全力,狠狠地在鬱簟秋的唇上咬了一口。
隨著一聲微不可察的悶哼聲溢出,緊接著,濃濃的血腥味占據著口腔的每一處,對方像是一點也不介意似的,甚至還將那血珠往她喉間送去。
味蕾被肆意刺激著,以至於薑見月甚至想要作嘔,她壓抑著惡心的感覺,又朝著鬱簟秋的嘴角咬了一口。
可饒是如此,對方也始終沒有鬆開她。
甚至另一隻手也繞到了她的腰間,用力向下壓,迫使著他們之間更加親密無間,如同攀附的菟絲子般,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像是要真的徹底剝奪她的呼吸一樣,鬱簟秋毫不休止地咬噬著她的唇,連那直升機逐漸靠近,越來越吵鬨的引擎聲,也都全然不在乎。
親吻所帶來的每一點疼痛和爽感,在才恢複知覺的身體和大腦中無限放大。
好像隻有這樣,隻有切實地感受到了少女的柔軟,少女給他帶來的疼痛,他才能真正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才能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在被丟進海水中的,暗無天日的木箱子裡。
——而是在她的身下。
“鬱簟秋——!”
就在鬱簟秋逐漸沉淪在這溫暖又柔軟的世界中,突然,一聲暴烈而又高亢的怒吼響起,仿佛一道驚雷驟然在他耳旁炸起。
緊接著,急促而又吵鬨的腳步聲響起,一道黑色的身影晃過。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肉體相撞的聲音,隻見還穿著潛水服,留著一頭銀灰色狼尾的男人,如同猛虎撲食般,撲了上去。
在將被控製的少女扯開之後,燕治乾坐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就重重一拳砸了過去。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在乾什麼!”
男人仿佛一頭被激怒了的暴走的野獸,麵色猙獰,額間青筋暴起,眉眼間的暴戾都好像要凝成實質。
他緊緊攥著拳頭,關節處嘎吱響,對著鬱簟秋那張臉,就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如果說第一拳鬱簟秋因為沉浸在和少女親吻的情潮之中沒能反應過來。
那麼當燕治乾的第二拳砸過來前,他就很快緩過神來,手掌扣著他的手腕往旁邊拽,同時頭又往另一端側過。
拳頭擦著他的下頜撞到了地麵上,鬱簟秋險險躲過他這一拳。
“乾什麼?”
毫無防備地被燕治乾生砸了一拳,鬱簟秋的顴骨直接就青了一塊,本來被少女咬破的嘴角,此時也溢出了一道血跡,狼狽至極。
可他卻還是看著麵前暴怒的燕治乾,慢悠悠地挑了挑眉,眼皮懶洋洋地掀起,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