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
聽到他的話,燕治乾隻覺得臉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更加怒不可遏
“鬱簟秋!你敢?!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轟了你這艘船!”
“隻是小小地提醒一下而已。”
鬱簟秋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熱茶,熱氣騰騰的水流淌入食道,又流進胃裡,頓時有種無形的暖流包裹著身體,讓身體逐漸回溫。
雖然他不太喜歡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但相比酒精,滾燙的茶水現在確實更合適一些。
不過,說起喝茶……
他記得羌家後山就圈了一大塊地去種茶,一兩千金,還專門雇了人泡茶,一天到晚坐在那兒晃著個破茶杯。
嗬,要不怎麼說是封建餘孽呢。一套套的還真是被他們玩明白了,這麼一對比,羌晉倒還算是他們那一大家子裡順眼的了。
……不是,他怎麼想到那個吊眼鬼了,真是晦氣。
莫名其妙地想到這裡,鬱簟秋連忙將思緒又拉扯回來,慢條斯理地對著麵前的人說道
“你不想好好坐下來說,那我隻能用一些小手段了。”
越是看鬱簟秋這副歲月靜好的模樣,燕治乾就越發失去理智地咒罵著,張口閉口就是“去死”
“還怪我了是嗎?!鬱簟秋,你他媽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啊!”
男人目眥欲裂,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刀子,想要將從鬱簟秋身上剜下一塊肉。
最後,他直接抄起旁邊擺放著的玻璃杯,就朝著鬱簟秋的方向砸了過去。
負責保護鬱簟秋的保鏢連忙站到鬱簟秋麵前,伸手格擋,承受住了這飽含了主人怒氣的一擊。
“燕治乾,我給你臉了?你敢在我麵前狗叫?”
而燕治乾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讓鬱簟秋徹底失去了和他周旋的耐心。
他重重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陶瓷碎片和滾燙的茶水頓時灑了一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
鬱簟秋冷笑了一聲,作為上位者的姿態,讓他連動怒都不至於那麼歇斯底裡的難堪,“你有什麼資格過來教訓我?你是薑見月誰?”
他不給燕治乾說話的機會,語速飛快地繼續諷刺下去
“我親她怎麼了?真要是動手也是她親自過來扇我,輪得到你這麼個沒身份的蠢貨過來宣誓主權?你配嗎你?”
“你他媽的,鬱簟秋!你說誰不配!”
“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你不配,燕治乾。”
鬱簟秋站起身,在保鏢猶豫著往兩邊散開後,他直接走到燕治乾麵前,流轉著厭惡情緒的狐狸眼眼尾高高翹起,語調輕蔑
“你和她有什麼關係?你是她什麼人?真當她是你的了?”
幾乎是鬱簟秋話音一落,他緊接著就聽到燕治乾那讓他甚至都有些耳鳴的尖叫。
“她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