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離開的時候甚至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直接在睡衣外麵披了件西裝外套便離開了洋房。
隻是哪怕走得太急,他也沒忘記提醒身旁的助手。
“你留在這裡,馬上打電話叫幾個傭人和保鏢過來,一旦有誰過來,你馬上給我打電話,飛機上有信號,我看到立刻就會回你。”
“是。”女助手點了下頭,目送男人上了車後,這才轉身關上門。
而這邊,才一上車,景澈便緊急開始聯係婭嘉裡那邊的政府官員,同時在腦子裡過著自己的行程。
去婭嘉裡的航線已經批了下來,因為國家政策原因,婭嘉裡那邊的機場有限製的降落時段,所以他們必須得趕在時間點前到那裡。
這也是為什麼景澈這麼急著離開的原因,他們現在便是要馬上趕往景家城東的私人停機坪。
一直到他帶著那些助理和下屬坐上了飛機後,眾人這才不由地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眯著眼開始休息,準備補覺。
隻是,才剛在飛機上換了套三件套西裝的男人,此時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手機正充著電,景澈看著屏幕上的那一點定位,心思全然還放在仍在京市的少女上。
監控被他的人做了手腳這件事,江遇然和羌晉知道了是遲早的事情。
一旦讓他們中的誰找到薑見月。
一想到這個可能,景澈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緊緊捏著,煩躁感和殺戮的衝動都越發強烈。
有江遇然在,羌晉應該是做不了什麼。
可江遇然他又哪裡是個好東西?人麵禽獸,道貌岸然。
真要是讓江遇然找到薑見月,發現她和他……江遇然那個癲公,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更可笑的是,薑見月一開始想要找的人是江遇然,而他還騙了江遇然,讓他替他攔住羌晉,拖延時間。
這麼想著,景澈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麵前的手機屏幕上。
他的記憶不由地追溯到了一個多月前,薑見月發燒的那一天,那一通被江家兩兄弟接起的電話。
——那他敲下景瀟房門的契機。
也是他後來能夠在少女的手機裡做下定位,並在今天找到被人下藥的她的理由。
“反正,你也喜歡的,不是嗎?”
在景瀟聽到他的要求,用著數不儘的惡毒的話咒罵他,甚至轉過身,就要重重把門摔在他麵前的時候,景澈冷不丁地開口說道。
他看著麵前這個名義上是他親妹妹,實際上是他那素不相識的早死姑姑的孩子,患有遺傳性精神疾病的少女,像是被戳穿了想法似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後,又要張口罵他時。
景澈又從容不迫地繼續說了下去
“你也喜歡她的,不是嗎?”
“現在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隻是掌握她的行蹤而已,你也不希望她被哪個惡心的賤男人騙吧?與其到時候不知道誰勾引走了她,不如現在就先做好準備。”
“除非特殊情況,我不會去監控她的行蹤。同樣的,你也一樣。景瀟,你難道不想知道,她沒時間給你上課的時候,是被哪個賤人帶去了哪裡嗎?”
“所以,幫我這一次。”
景澈站在她麵前,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看著她露出糾結的神情,又看著她心下搖晃,欲言又止。
幫他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