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禁錮在她腰上的手臂,似乎察覺到了她意欲離開,往裡收了收,薑見月被那力道帶動得,胸口直接撞上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她腦子一懵,垂下眼看去。
隨後便看見那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清雋的,還帶著淡淡疲倦的英俊麵龐,正靠在她的胸前。
頓時,薑見月就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也是這時候,她又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無論是她大腿內側那逐漸醒來的,或者是胸前那和她肌膚相貼的麵容。
都在告訴她——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穿。
“江、江遇然?!”
“事情就是這樣。”
男人赤裸著上身倚靠在床頭,因為薄被被少女裹著扯著,那被子隻能虛虛地蓋在他的小腹,塊壘分明的腹肌向下,隱隱可見如蟒般鼓起的青筋鼓起,勾勒出那分明的人魚線。
像是有些頭疼又或者是沒睡好,男人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儘量溫柔平和的語調,還是難掩疲憊過後的沙啞。
“我……我趕到的時候,你,你當時藥效已經……薑見月,是我的問題,是我沒能及時帶你去醫院。”
大腦完全空白,記憶中隻剩下了她撥號出去的零碎片段,剩下的畫麵就好像被人抹去了一樣,完全想不起來。
薑見月張了張唇,乾澀異常的喉嚨讓她想要開口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當她注意到肩膀上的咬痕,以及下巴、胸肌、腰腹間那細長的抓痕。
她的喉頭更是哽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臉也一下子燒了起來,殷紅從耳廓一路蔓延到脖頸。
怎麼、怎麼發生這種事情啊?!
薑見月已經徹底崩潰了,她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然會和江遇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哪怕是羌晉她都不會覺得這麼離譜,可偏偏是江遇然,是她最信任甚至尊重的朋友。
都怪羌晉!
都怪羌晉!不是他她怎麼會、怎麼會對江遇然做出這種事情!
而正當少女在心裡又把罪魁禍首拉出來鞭屍時,男人還在不著痕跡地博取她的同情和愧疚。
“我應該想到的,當時我接到你的電話,就應該想到你會有那種狀況,是我沒考慮到位。薑見月,你要是想要告我的話,我會承擔後果的。”
“雖然……”
說到這裡,男人的麵色有些僵硬,本來看著少女的目光,也忍不住飄到其他方向。
“雖然我已經幫你清理乾淨,你的身體應該沒有……沒有那個殘餘了,但是,我,這邊的監控也有拍到,我……總之,這件事你怎麼處理,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聽見他的話,薑見月隻覺得自己臉燙得更厲害了,本來跪坐著的雙腿,也忍不住並了下。
確實,她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其他不舒適的地方。
上輩子和沈綠夷發生關係後,第二天那種疲憊的、抹了藥膏也沒法完全消除的腫痛感,此時完全沒有,隻是、隻是稍稍有點酸而已。
顯然是江遇然隻是被逼無奈,想著替她解了藥,然後就沒有再繼續做下去。
他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她給他打電話,他怎麼會被失去理智的她纏著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江遇然,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啊?”
薑見月嘗試讓自己的語氣更自然一點,可麵對著被自己意亂情迷下睡的好友,她實在是難以控製自己的僵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