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出來了。”
兩人一從車上下來,好些目光隱晦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落去。
儘管麵上看著,烤肉的烤肉,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隻是隻有他們自個兒才知道,怕被人發現,他們的眼白都要翻出去了。
而準備替燕治乾說話的邵辰韋,才剛走近幾步,就瞧見男人左臉上那微紅的、好像還是重疊的巴掌印。
雖然說不上腫,但是、但是……
但是那可是巴掌啊!
巴掌!
鬱簟秋被人打了巴掌?!
邵辰韋覺得自己嘴巴張大到好像下巴都有些合不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人以著平靜到甚至有些許詭異的氛圍,朝著草坪平地的方向走去,隻覺得世界觀一瞬間都被衝擊了。
“我艸……”
身旁,吳弋陽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他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抬手也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很好,很痛,很酸爽。
他不是在做夢。
最後,看著兩人的背影,吳弋陽憋出了一句感慨。
“真他媽吊啊。”
*
“你的臉……”
看著自己先前的傑作,薑見月隻覺得臉有些熱,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鬱簟秋,你要不待會兒還是讓人拿個冰袋冰敷一下好了……”
“沒事,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打了。”鬱簟秋幽幽地開口回應道。
聽他這麼一說,薑見月隻覺得更尷尬了,哪裡還能發現,男人的音調還透露著詭異的愉悅。
“反正丟臉的是我,他們不敢說什麼,就當是潛水那次的懲罰了。”
秉持著放風箏的線要有收有放的節奏,鬱簟秋並不打算一下子就轉變得太快。
總歸來日方長,他後麵有的是時間溫水煮青蛙。
就這麼又說了幾句後,在餘光瞥見席逢越似乎朝著這個方向走來了,鬱簟秋散漫一笑,說道:
“薑見月,你的貓還在那兒,它好像在玩蟲子,你不去看看嗎?”
“啊,我看到了!”
於是,前腳少女剛小跑著去撈貓,後腳鬱簟秋轉身,就瞧見席逢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接著慢悠悠地說道:
“怎麼覺得,需要去美容院的人是你呢?鬱簟秋。”
——一開口就是想讓他撕爛他嘴的話。
“我欠她的,扇了也就扇了,有什麼問題嗎?”鬱簟秋輕撩眼皮,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姿態,莫名給人一種挑釁甚至是……
炫耀的感覺。
“是我的錯覺嗎?”
像是真的對此疑慮一樣,席逢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認真發問道:
“我怎麼覺著,你的脖子上,好像有一條狗鏈子。”
“……”
鬱簟秋冷笑一聲,神色不改:“席教授也知道是錯覺,既然是自己的錯覺,那就沒有必要開口問了。”
“同樣的,喜歡看戲,那就用眼睛好好看,開口說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