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很像個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你知道嗎?樓固北。」
在看見樓固北以著十分鐘的速度,解決完了洗頭洗澡換衣服吹頭發這一係列操作,然後繃直個背,正襟危坐坐在大廳沙發上。
樓囚南到底還是不由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雖然吧,他是很想從薑見月這個地方入手,把身體的主導權搶過來,不至於再任由樓固北擺布。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身體是他們兩個人的。
他難以想象——
要是樓固北真用這個身體做了什麼,而他卻隻能像av裡熟睡的丈夫一樣,他會有多崩潰。
至少到現在,除了早上偶爾一些遺漏的東西,哪怕是最堅硬的年齡,沉迷於學術的樓固北和鮮少能出來的他,都沒出現過需要用手解決的情況。
最多是沒什麼腦子的樓固北,覺得自己好像身體有些發熱,影響到他做實驗了,於是一頭紮進衛生間裡洗了個冷水澡。
但是,看今天樓固北這個一邊嘴硬,一邊趕著送上門的樣子。
他突然有些後悔給樓固北提議,讓他跟薑見月共處一室了。
因為樓囚南忽然意識到,未來的某一天,很可能是很快到來的某一天,他們就要麵對一個人在做i,另一個人在旁觀的場麵。
不。
事情要比這更糟糕。
這甚至不是旁觀,不是說像看電視那樣,以著第三人的視角觀看。他們共享的是視野,也就意味著,樓固北看到了什麼,那麼他看到的也就是什麼。
哪怕說他選擇沉睡,讓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可他們共享的又何止是視野。
——還有那連成一體的感官。
幾乎隻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樓囚南就忍不住一陣惡寒,某個地方都好似起了雞皮疙瘩。
為此,他隻能通過和樓固北交流對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避免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樓固北,你已經坐在這裡等了多久了?之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有耐心?」
「你管我?」
樓固北沒什麼好脾氣地回應道,接著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2224。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十多分鐘了,薑見月怎麼還沒出來。
心下有些著急了,樓固北站起身,朝著少女所在的那個房間方向走過去。
在腦海中,樓囚南的罵罵咧咧聲,他身體微微貼去,嘗試透過房門聽見什麼。
——然後什麼都聽不見。
樓固北臉一黑,想罵人的衝動又達到了極點。
真服了。
管家話多得要死,吵得他耳朵疼,完了隔音效果卻這麼好,毛都聽不見。
早知道就不訂這個破酒店了,該好的不好,不該好的這麼好。聘請好管家的錢,全都拿來做隔音牆了是吧?
越想,樓固北的表情就越沉,眉間的厭煩都掩蓋過了青年麵孔的俊朗,一副不好惹的姿態。
隻是就在這時——
麵前那扇門突然打開。
手裡正拿著保溫杯,剛想要出門去燒個熱水喝的薑見月,完全沒想到樓固北竟然杵在門口,隻瞧見麵前一堵人牆,然後就被他嚇得整個人踩著拖鞋就往後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