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這時候是真的尷尬得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了。
她算是知道那種白天還跟朋友說沒空出去,結果晚上兩個人就都參加了一個派對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
她笑容訕訕,語氣也有些心虛
“嗯,我、嗯,我跟我朋友一起過來吃晚飯,就是景澈,你之前應該見過。”
“你好。”
薑見月話音剛落,景澈就率先釋放“友好”的信號,直接朝江遇然伸出了手,同時對他露出一抹微笑。
——挑釁的微笑。
至少在江遇然看來,這就是在挑釁。
他對那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曾經很多次,他就這麼站在薑見月身邊,對其他男人露出那種目光。
可現在,站在薑見月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意識到這一點,江遇然臉上的笑容有短暫的消失,他扯了扯嘴角,同樣伸出手。
於是,兩掌相握,兩人手背皆是青筋迭起,甚至還能看見薄薄的皮裡,那縱向排列的骨骼。
“你好。”江遇然幾乎是咬牙切齒回應了這兩個字。
察覺到了氛圍有點奇怪,薑見月有點無措,她連忙開口又解釋著打圓場
“那個,我也是過來才發現景澈找的店,和你說要帶我過來的是同一家。”
“然後怕你會介意,我剛才就沒有跟你說我來這邊吃飯,不好意思啊江遇然。”
“怎麼會,我怎麼會介意?”儘管口頭上這麼說著,可江遇然差點就咬碎了牙。
當然介意。
他介意得很。
一想到同一時間,他在這邊聊工作,薑見月就在不遠處和彆人談情說愛,他就介意得想把那個男人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不介意就好。”
可偏偏,這時候回答他的人就是景澈,他很是“體貼”地繼續說道
“剛好,我和薑見月替你嘗過了,這家餐廳味道不錯,以後你可以自己再過來吃一下。”
江遇然“……”
我和薑見月?
聽到他這咬字格外重的地方,江遇然險些都要笑出來了。
他算個什麼東西,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上一個在他麵前裝的羌晉,現在在薑見月眼裡估計還是個qj未遂的罪犯。他怎麼敢的?
江遇然立刻就想著陰陽怪氣地懟回去,但對方卻不給他一點反駁的機會,緊接著就又說
“那什麼,沒彆的事情,我就先帶她走了,她還要去我家裡補課,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
“不然我怕等久了……萬一有人冒名頂替過去,那可就不好了。”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江遇然差一點點就沒忍住直接上去給他一拳。
可他最後還是隻能一個人站在原地,目送著薑見月和他離開。
男人平複了好幾下呼吸,可還是能感覺到嫉妒在蠶食著他的理智,讓他越發地難以冷靜。
——可這比他想象得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