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你看清楚!”
“我不是那個鬱簟秋!”
鬱簟秋怒火中燒的神情就在眼前,薑見月一下子也跟著懵了。
但同樣的,她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她不禁有些局促:
“不是,鬱簟秋,我,我剛才給忘了,我不小心搞錯了,我……”
隻是,說著說著,薑見月也有些委屈了,她忍不住為自己辯駁道:
“但是,但是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啊,在遇到我之前,你們的人生軌跡,就是一樣的啊,所以,所以你說過的……不是,所以那個鬱簟秋說過的話,應該就是、就是真的啊……”
越說,薑見月也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甚至還拿出更多的證據講給他聽:
“你,你之前和很多女人有關係,都是逢場作戲,想要彆人以為你是個紈絝子弟,好更容易接受家業是不是?那個,那個鬱簟秋他也是這樣的啊。”
漸漸的,薑見月都不知道該怎麼區分兩個“鬱簟秋”,人稱代詞都有些混亂起來。
“你之前不是和我們學校的一個學姐楚倩宜在一起嗎?那個鬱簟秋之前也和她談過戀愛啊……還有,昨晚的酒吧,也是他開的?所以你們就是一個人啊。”
“放屁!”
一再地被當成另一個鬱簟秋,甚至之前還因此承受了薑見月的憎惡和排斥,鬱簟秋早就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時候見薑見月完全將他和那個“鬱簟秋”看成一個人,鬱簟秋隻覺得怒火一下子就燃起來了,整個人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炸。
“我才不是他!薑見月你看清楚了!我才不是他!”
鬱簟秋雙手撐在餐桌上,先前那因為說出羞恥的話而泛起薄紅的皮膚,此刻卻是因為憤怒而更加豔紅。
紅血絲在眼球上織出一張可怖的紅色蛛網,鬱簟秋幾乎目眥欲裂:
“他是什麼臟東西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之前根本沒跟哪個女人發生過關係!”
“我最多隻抱過她們,從頭到尾我都是乾淨的,從頭到尾我隻有過你一個人!”
“我不是他,我不是他那種不知檢點的爛貨!你憑什麼因為他怪罪我!憑什麼!”
“……”
他的憤怒不在薑見月的預料之中,準確來說,薑見月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因為她那幾句話生氣到這種地步。
以至於到了這時候,薑見月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說什麼話才好。
她手足無措地看著鬱簟秋,哪怕感情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安撫鬱簟秋,可理智還是讓她再次選擇替自己辯論:
“可是、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啊。”
“我活了兩輩子,我跟你、”
薑見月話音一頓,她抿了抿唇,很是不習慣地又糾正掉:
“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五年,我們做過無數次昨晚那樣的事情,你和他,就是一模一樣、就是一個人的啊……”
“我不是。”
這一次,鬱簟秋沒有再那麼激動地吼了,而是近乎忍耐地又說了一遍:
“薑見月,我不是他。”
他強忍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不爭氣湧上的眼淚,死死地攥緊拳頭。仿佛要爆裂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著薑見月:
“你彆把我當成他。”
“你彆這麼對我。”
氣氛突然就這麼僵硬下來。
薑見月沒想到鬱簟秋情緒起伏會這麼大,看著麵前強作忍耐的男人,她甚至都覺得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