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你好漂亮啊……”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艸!
他怎麼就直接這麼說出來了!
也太遜了吧?這不得給薑見月她美死!
一反應過來剛才自個兒講了什麼,燕治乾心裡頓時就慪得不行,他有些抓狂,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最後,他手忙腳亂地從雪裡爬起來,又立刻背過身去抖了抖身上的雪,拍了好幾下自個兒的臉蛋,反複在心裡說了幾遍“冷靜”,這才重新轉過身去看向薑見月。
他咽了兩下口水,目光還是不自覺地往薑見月臉上飄,
“那什麼,剛才我誇你了,你是不是也得禮尚往來,誇我一下?”
薑見月:“……?”
“乾嘛,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以為我很稀罕你誇嗎。”
看薑見月那複雜的表情,燕治乾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她怎麼不誇他,一邊喉頭一哽,熟練地給自己找補。
接著,他又撿起剛才被他扔到地上的那些奢侈品袋子,一股腦地往薑見月那裡塞。
“你身上這件衣服醜死了,你換一件再下來,等會兒我帶你去吃晚飯,你穿這麼難看,我丟臉都丟臉死了!”
薑見月:“……喔。”
直到看見那道跟企鵝似的笨拙身影重新消失在視野裡,燕治乾這才摸了兩下自個兒不知道是太燙了還是太冷的臉,長舒了一口氣。
而這時候,他再一次回想起剛才的畫麵,懊惱的心情頓時就上來了。
到後麵,越想越氣,燕治乾忍不住對著空氣來了一套組合拳。
靠靠靠!
剛才他誇完她,就應該直接親上去的!
那麼好的氛圍……
浪費了!可惡啊!
可惡啊啊啊!
等薑見月把那些東西放回宿舍,重新下樓的時候,就見燕治乾正靠在車旁邊凹造型。
剛才才摔了一跤,渾身都是雪的男人,此時已經重新拾掇乾淨,一隻手臂撐在跑車上,另一隻腿曲著,乍一眼看很是騷包。
隻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男人腳上那雙限量版球鞋正在逐漸往前滑,那雪地上都已經快滑出道長痕了,顯然是在硬撐著。
“你……你這樣不怕抽筋嗎?”薑見月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
“……”燕治乾險些沒腳下一滑。
“乾、乾嘛!我這樣靠著舒服,有什麼問題嗎!”
燕治乾剛才餘光就看見人來了,隻是沒想到他等了半天,等到薑見月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他頓時就炸了毛。
“這地很滑的,你那樣很容易摔的,你腿不是剛痊愈嗎?還是小心——”
“閉嘴!”
薑見月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燕治乾一把捂住了嘴巴,後者耳朵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惱的,紅彤彤的。
“不許說了!我腿現在好得很!”
每一條都好得很!
還洗得乾淨得不得了!
燕治乾很想開黃腔,以前鬼混的時候什麼騷話臟話沒說過,隻是現在多說一句他都得瞻前顧後一會兒。
甚至——
有的時候想想薑見月那種乾淨健康的生活,再想想自己以前過的是什麼花天酒地的日子,燕治乾甚至還會有種心虛和……
自卑。
這種混亂的,若得若失的感覺讓燕治乾有一瞬間脊背發涼,他搖了搖頭,立刻攪渾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