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選擇逃。
逃得遠遠的。
逃到薑見月找不到的地方,然後——
“嘭!”
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凍出了霜的牆麵上,那關節處頓時被砸得血肉模糊,燕治乾再也壓抑不住情緒,脊背和眼淚幾乎是同一時間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會這麼臟啊?
背靠在牆上的男人,如同蝦米似的,逐漸弓起身體,嗚咽的哭聲最終還是隱沒在街道外麵喧囂的車輛鳴笛聲中。
無人問津。
薑見月並不知道燕治乾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在那之後的沒幾天,江述然來找她時,又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關於燕治乾的事情。
“說起來,燕治乾不是剛出院沒多久嗎?前天就又進去了,據說是喝酒喝到胃出血了,還是邵辰韋發現,把人帶去醫院的。”
江述然說這話時,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任誰都無法想象,他們在幾個月前,還是會給對方辦接風宴的朋友。
“啊?這麼嚴重嗎?他怎麼了啊?上次我看到他還好好的啊。”薑見月不禁有些意外。
“不知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喝酒了,他之前天天泡吧,亂搞男女關係的時候就這樣。估計是住院太久,憋太狠了,一下子喝猛了。”
江述然一邊給薑見月上眼藥,明裡暗裡地罵燕治乾,一邊用餘光觀察麵前少女的表情。
便看見薑見月一副沒有多想的樣子,甚至還讚同地點了點頭。
“也是,他之前喝酒好像就挺多的。”
完全不像是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見狀,江述然也懶得再去問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關係,是不是她之前跟燕治乾說了什麼這種問題。
——萬一真是跟薑見月有關係,那讓她知道了,她不得去安慰燕治乾?
他才不想讓那個賤人占便宜。
最好他多喝一點,直接死在酒吧裡最好。
“對了,江述然,那什麼……”
正當江述然毫不吝嗇自己惡毒的想法,在心裡瘋狂咒罵燕治乾時,薑見月麵露猶豫,欲言又止。
其實之前薑見月就想問了。
雖然之前在手機上,江述然都沒有問她那個晚上的事情,但是薑見月心裡清楚,江述然什麼都知道了。
按理說,他不問這是好事。
可人就是這樣,賤得慌。
江述然不問吧,她自己反而憋不住,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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