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呀?艾爾維斯。”
背靠在趴伏在地上的灰狼上,溫硯函才欣賞完自己舌尖那個紅豔豔的舌釘,就用著很是愉快的聲音地跟遠在大洋彼岸的人打起了電話。
“哇,你竟然還會背信棄義這種成語,你的華文越來越棒了耶。”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溫硯函流露出了些許委屈。
“不過你怎麼能這麼罵你的同夥呢?明明就是你給的太多,我才勉為其難跟你站在一塊兒的好嘛?”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一開始找羌晉,就是為了後麵跟你合作。這不是更說明,人家超看中和你的友誼嗎!嘔,不行,我要吐了,好惡心喔……”
一邊說著,溫硯函一邊又嫌棄地做出了嘔吐的動作。
“……”
聽見他那矯糅做作的聲音,艾爾維斯看著麵前威士忌杯裡的酒,一時間胃裡也有些翻江倒海。
他一手撐著深棕色的真皮沙發,赤腳站在全黑的羊絨地毯上,寬大的腳掌一步一步落下,最後走到落地窗前。
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紙醉金迷,艾爾維斯伸展了兩下手臂,赤裸的上身身,男人青筋蜿蜒、肌肉虯結的脊背仿佛山巒起伏。後頸處,那純黑的山羊角紋身,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越發顯得詭譎。
再開口時,男人的嗓音沉沉,標準的華文從口中吐出:
“如果羌晉死了,那麼作為慶祝,下次交易我會讓兩個點。”
碧綠如翡翠的眼眸,即便是看玻璃,也好像是在看愛人一般,艾爾維斯微微眯了眯眼,繼續道:
“不過,要是他沒死的話……”
“那你就去死吧,廢物。”
電話那頭響起溫硯函惡毒的咒罵,好似剛才那歡快的聲音是人的錯覺一樣。
“消息都給你了還弄不死人,我瞎了眼跟你合作。要是弄不死他,你就等著他端了你的海盜窩吧蠢狗。”
接著,不再給男人一點開口的機會,溫硯函又說了兩句後,毫不猶豫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我要去打釘子了,死白男,滾。”
“我們等會兒再去吃個夜宵好了。”
“我可以,薑見月,你想吃什麼嗎?”
“我也都行,可以學校附近看看,還是說我們在這邊吃完再回去?我看了,今天地鐵延遲,我們可以晚點,不用擔心回不去。”
這麼熬到了十二點多,三個人都有些餓了,沈清清便說要再一起吃個夜宵。
“要不我們去這家店吧?好像離這裡也不遠,坐地鐵幾站就能到。”
薑見月打開xhs,隨便搜了下之後,她找到一家燒烤店,又把手機拿給她們看。
沈清清:“可以啊,那就去這家店好了。”
梁書瑄:“行,那走吧。”
於是,二十分鐘後,三人準時出現在某個燒烤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