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這一刻,薑見月真的很想就這麼回答他。
那不然呢?
不把你當狗訓,晃兩下手中的鈴鐺,你就會搖著尾巴過來舔我,你以為我陪你玩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但她當然不會這麼講,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堅強小白花,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於是,薑見月皺了皺眉,神情有些厭煩:“那你現在想要怎樣?彆忘了,是你先騙我的。”
“可我身上的傷是真的。”說著,羌晉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眼。
而隨著他的目光,薑見月的注意力也不由地落到了羌晉的上半身,神情不由地一怔,眼神也有些不自然地飄忽起來。
隻見男人那仿佛小山鼓起的蜜色胸肌上,左右分彆交叉綁著繃帶,還可以看見血染紅了裡層的紗布,隱約透了光出來。
“怎麼了,心虛了?這時候不敢看了?”
看見她躲避的目光,羌晉不由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道:
“開槍的時候不是還果斷得很嗎?還在我旁邊說什麼,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羌晉掐著嗓子,模仿了遍她的語氣後,又笑起來:
“那時候你可是好大的口氣啊薑見月,怎麼現在這股勁兒不見了。”
他的話,被迫讓薑見月回憶起昨晚那個場景。她原本覺著沒什麼,這時候隻覺得尷尬極了,像是被公開處刑了一樣。
“你能不能彆說了?”
羌晉挑眉:“這時候尷尬了?”
薑見月抿了下唇:“……你管我。”
說了半天,薑見月也沒聽見他說要怎麼樣,她有些坐不住了,於是立刻又問: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想要怎麼樣?還是說你也要給我來一槍嗎?”
“給你一槍?”
羌晉冷哼了一聲,“給你一槍我還得找人吊你的命。”
說完,羌晉長臂一伸,手指一勾,便準確地勾住了薑見月手上那副鐐銬的鏈子,把人往自己這個方向一扯。
“啊!”
薑見月隻覺得重心突然往前不穩,她低聲驚呼了一聲後,便整個人麵對麵坐在了羌晉的身上。
隨後,溫熱的大掌握上她的腰,溫度隔著布料也傳遞到她的身上,薑見月能感覺到對方腿部的肌肉有多麼緊繃堅硬。
“你乾什麼!”
薑見月頓時就想要推開他,重新站穩,隻是沒想到這一碰直接碰到了羌晉的傷口。
頓時——
“唔、”羌晉沒忍住發出一聲痛極的悶哼。
薑見月低頭一看,就看見繃帶肉眼可見地變紅了,顯然是傷口又崩開了。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下,薑見月是完全僵住了,她兩手撐著羌晉的肩膀,動也不敢動,生怕再一個不小心,又傷到了人。
“是你突然把我扯過來,我才……”
薑見月有些心虛,在對上羌晉那張略顯蒼白和無奈的麵龐,她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個做錯事被叫到辦公室的學生:
“要不,要不還是叫醫生過來重新包紮一下吧?”
“不用。”
羌晉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他像是有些累似的,說著就要往薑見月肩上一靠:
“你少動兩下,我應該就不用重新——嘔。”
隻是靠到一半,他就被薑見月兩手之間手銬的鏈子給卡住脖子,險些沒yue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