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逢越,你瘋了嗎!”
薑見月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嘗試掰開腰上的那兩隻手臂,可席逢越緊緊抱住她,她連一步都走不了。
“我是瘋了,薑見月我被你逼瘋了,你滿意了嗎!”
跪在地上的席逢越,下巴緊緊地抵在薑見月的小腹上。
他就這麼仰著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好像是一條毒蛇在想要怎麼把獵物吞骨入腹。
“席逢越,你到底要做什麼!”
看著麵前這個人跟神經病一樣這麼抱著她,不讓她走,薑見月都有些崩潰了。
“你到底還要讓我說什麼?你想知道上輩子的事情,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不清楚、一點也不清楚!”
席逢越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崩塌,他的理智也在崩塌,他像是一個係統徹底崩潰的機器,又像是一個精神崩壞的精神病。
他幾乎是魔怔地開口說:
“你沒說清楚,薑見月你什麼都沒說清楚……我愛你,我怎麼可能會愛你?我為什麼愛你,我為什麼……我跟你上床了嗎?我是喜歡跟你上床所以我愛你嗎?”
“還是我喜歡你的傷疤?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痕跡?是我留下的嗎?……是不是你對我做什麼了?你給我下藥了嗎?薑見月你是不是催眠我了?你是不是催眠我讓我愛你?是這樣的是嗎?是不是這樣?”
“席逢越。”
他好像念經一樣的話,聽得薑見月頭昏腦脹,她按了按自己的頭,出聲喊了下他的名字。
可席逢越卻好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一樣,依舊是自顧自地朝著她說那些癲狂的話。
“肯定是這樣的,你肯定對我做了什麼,不然我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會這樣?為什麼?薑見月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惡心我討厭我!為什麼!”
“席逢越!”薑見月又一次嘗試喊他。
可總是無比光鮮亮麗的體麵男人,此刻如同有著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狗一樣,跪在地上,抱著她像是抱唯一的浮木,一遍又一遍地說著:
“薑見月,薑見月薑見月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不能說完這些話就走掉,你不能把我變成這個樣子就走掉,你不能,你不能!”
“……”
徹底瘋了,席逢越現在是徹底瘋了。
看著他現在跟神經病一樣就纏著她,薑見月有一瞬間甚至想他還不如繼續做他的假人。
惡心點就惡心,起碼她還能走掉,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好了,她走都走不了了。
薑見月心累到了極點,她長歎了一口氣,她一次嘗試掰開席逢越的手,沒能成功。於是她乾脆順著他的力道蹲下身。
見她終於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席逢越這才稍稍鬆開了抱著她腰的手臂,轉而牢牢地抓緊了薑見月的手腕。
薑見月:“……”
薑見月很努力地不給他大嘴巴子,她嘗試耐心地勸慰他:
“席逢越,能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說著,薑見月又伸出那隻空的手,輕輕地壓在席逢越的頭上。
那一瞬間,男人的瞳孔幾乎是不受控製地就一縮。席逢越幾乎是下意識就抬手想要反抗。
可這時,少女的掌心,卻突然稍稍用了力,像是在警告他一樣壓著他的頭頂。可這警告轉瞬即逝,那手掌轉而又輕柔地撫摸著他的發絲。
席逢越聽見她用著比麵對杜予一還要溫柔的聲音,問他: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你一個一個說,我們冷靜下來,好好地把事情解決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