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本來還沒從剛才的親吻中緩過神來，但在聽到樓固北這個問題後，她一下子就又清醒過來了。
校醫院，第一次見麵暈倒醒來的時候……
那不就是她重生的那一天嗎！
“樓固北，你怎麼……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薑見月不自然地問道，同時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
樓固北的這些話轉移了薑見月所有的注意力，她哪裡能意識到，此時的男人氣質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變化了。
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掌控權，樓囚南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男人一隻手牢牢地控製著她的麵頰，讓她重新對上他的眼睛。
“薑見月，那天你在校醫院醒來後，你突然就變得很害怕我。”
好像徹底從剛才的情欲裡清醒過來一樣，男人的那雙如墨的眼睛，此時平靜而又深邃，他繼續說道：
“那之後，你好像就一直不想和我有接觸，不管是和陳應國說你不想做我的助手，又或者……在我問那本書是不是你的時候，你選擇了否認。”
聽到這裡，薑見月忽然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了。
不管是之前鬱簟秋還是羌晉，他們在逼問她的時候……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薑見月有些急了，她第一時間還是想要隱瞞解釋：“我、”
“先聽我說，薑見月。”
但她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嘴唇就被“樓固北”伸出食指抵住了。
他又一次開口：“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你怎麼那麼了解我，和我那麼契合。你第一次寫報告就很成熟，你知道我蘿卜過敏，你還清楚我捐款的事情……薑見月，這些事情，陳應國他都不知道。”
樓囚南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她倏然睜大的眼，他的指腹輕輕地擦過少女的眼尾。
“所以我一早就清楚，你根本就不可能從他那裡知道我的事情，我隻是……我隻是一直沒有說。”
到這裡，薑見月再反應慢半拍也意識到，“樓固北”也早就對她有所懷疑的事情了。
她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不知道是不是要現在就直接就把她多活了一輩子這事說出來算了。
薑見月也不得不說，事情發展到現在，知道她重生這件事情的人也不少，她甚至都有了一種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不差他這個一個的擺爛心態。
隻是正當薑見月猶豫時——
“薑見月，我知道你有不想讓彆人知道的事情，沒關係。”
樓囚南看得出她的緊張和猶豫，他重新將薑見月抱在懷裡，蹭著她柔軟而又帶著淡淡香氣的發絲，他用著很輕的語氣，貼著她的耳廓，問：
“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見麵的時候，你能告訴我嗎？”
“告訴我，我們是不是之前就見過，我們是不是……是不是以前有過什麼。”
這不是錯覺。
薑見月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