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壓在你心口的惡氣還沒完全消下去,你看著那個騷擾你多時的長發少年就控製不住拳頭。
你嘗試拎了一下那個石匣子。
石匣子更像是長在這片虛空中的,拎不動。
長發少年看著你欲言又止。
你胸前的玉佩飛起。浮在石匣上,石匣中間開啟一道裂縫。
是鬼璽?
不,這東西和鬼璽長得完全不一樣,長方形,通體白色,上刻一隻九不像。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這東西是諦聽。
你拿起了諦聽璽,放在手上顛了顛。
手感極為不錯,感覺和板兒磚的感覺是一樣的。
你抄起諦聽璽直接朝著少年衝了過去。
這種被不知名力量操縱的感覺太特麼折磨了,一股無名火就直接衝在了你的腦門,什麼叫怒發衝冠,你感覺到了,汗毛都氣的炸起來了。
既然是實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從製造幻覺嚇唬你到後麵你看到的另一種可能性,你老死後這家夥坑騙瞎子的行徑。
仇大了,打一頓都輕了。
直到你徹底打累了才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感覺真的很神奇,黑暗之中湧動著一絲絲紅色的光亮,甚至地都是柔軟且溫暖的。
“你...不生氣了吧。”少年爬了過來。你這才發現他身上還帶著鎖鏈。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纏著我。”你沒好氣的問。
“我是你的...”少年突然停住了話頭,過了兩三秒才低下頭說道:“我本是犬封國女王的兒子,死去後就一直留在墓中,直到你的到來,我才徹底清醒了過來,是我的信徒將你獻給我做妻子的,所以我就隻能跟著你。”
“他們為什麼會是你的信徒。”
“我醒來的時候就一直是,是他們一直供養著我的意識。”
和你們的推斷沒錯,風水加上人的供奉,直接養出了個凶鬼。
“你們和這裡,或者說和終極有什麼關係?”你問。
少年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嘴:“我的母親是神的女兒,是這裡的一部分,我們要傳達這裡的信息。”
?
“既然是神的女兒,為什麼沒有舌頭。”
少年沒說話,竟然沉默了。
你結合黑瞎子所說的傳說忽然懂了,就算玩兒的再好的寵物和人,怎麼可能會自願下嫁。
封建王朝父係社會的事情,割掉舌頭,是為了讓她不說。
至於後來的新娘,也是在追隨這個傳統。
不說。就不會拆穿他們罪惡自私又醜陋的嘴臉。
你緩了口氣又繼續問道:“那口棺材是怎麼上船的,還有那個木偶,還有我所看到的所有幻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題太多,少年被問蒙了。見你又拎起了諦聽璽才慌忙開口:“棺材是那夥洋人抬上來的,他們把我的屍首偷了。”
“等等,那個被打爆頭的是你?”
少年點了點頭。
“狗是什麼情況?”這下輪到你蒙了。
“陪葬,它是我的至親夥伴。我們的傳統。”
合轍是當地人搞出的大烏龍唄,但這婚禮祭文又說不清了。
少年也有些尷尬:“也是傳統,我們所養得第一隻狗,之所以要陪葬,是因為說來世,我們會是夫妻....”
“....”沒毛病,也解釋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聽著這麼怪。“你接著說。”
“木偶是我雕得,也是我放在你浴室的,那個東西是我操控你的身體從墓中帶出來的,也是你自己放進去的...”他說到這突然沒聲了,覺得心虛。
你沒忍住又給了他一諦聽璽,nn偷窺我洗澡!:“接著說”
孩子受了委屈不敢吭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知覺,反正看著挺慘的,自己輪的也挺實的,解了氣就好唄。
少年繼續說:“你看到的幻覺一部分是和我的意識出現了融合,一部分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你不屬於這裡。而你是最接近它的存在。”
這話說的迷迷糊糊的,你顛了顛手裡的諦聽璽:“說詳細點。還有你是怎麼跟進來的。”
少年看著你眼神中漏出失落的神色:“你出去後問你男人,他更了解。”
出去對與你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了。
“它”的邏輯很簡單,東西到手,傳達的東西到位了。肯定會放你出去。
少年躺在地上,團成了一團。仿佛自閉了一樣。
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行吧有點心軟,但是不多。你拿著諦聽璽歎了口氣:“不要再跟著我了,以後我們兩清了昂。”
少年沒有回話。
你也懶得搭理他,直徑向著門走去。
黑瞎子他們估計都急瘋了。
就是但願彆太寸開門趕上他們裝炸藥就不好玩兒了。
你手托玉璽大門緩緩開啟。光線湧入這個地方,或者更像是你的身後在發光。
亮的幾乎睜不開眼。
你聽到少年在背後說:“我出不去了,此地乃魂歸之地,吾之安寧所在,近日多有叨擾,在此,謝過了。”
一聲巨響響徹,你幾乎感覺到了有碎片衝到你的臉上,一股極強的氣流將你整個人掀翻。
平地就是一個起飛的大動作。
“開了!可算是他娘的炸開了!”胖子從掩體後站了起來。
強烈的爆炸後遺症在你的腦中炸開,有生之年你竟然體會到了耳鳴。
這比你和無邪胖子遇到的那場車禍嚴重,腦震蕩都是輕的。
強烈的眩暈感導致你連話也說不出來,趴在地上就地就吐了。
隱約中你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朝你衝了過來。
“彆動我,彆動我。”
沒等黑瞎子扶起你,胃裡就又是一陣翻騰。
就跟坐了一天海盜船的感覺一樣,你真懷疑腦仁子都讓這炸彈炸出來了。
又酣暢淋漓的吐了一氣後你才順過點兒氣。
你終於聽見點動靜了,黑瞎子抱住你,對你說:“媳婦兒,咱們回家。”
“嘿,我就說咱這小神婆福大命大,啥事兒沒有。”花貓跟胖子勾肩搭背的也湊了過來。
胖子拿著手電打你身上晃過去,又往外照了。
高瓦斯的燈泡真不是蓋的,整個空間跟進了盞太陽一樣:“小哥,這就是終極?這特麼不就是個山洞嗎。”
你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緩了過來,抬頭再看你所處的地方。
真的是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