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認同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儘管你已經對周遭環境起了一些熟悉感,但這還不能讓你完全肯定你曾經屬於這裡。
在宮本的數次實驗中,你對這個世界本能的產生了懷疑與抵觸。
更長的時間裡,你對任何人和事兒都處於戒備狀態,你無法完全信任一個人,包括陳尚。
實驗體的出現,以及那些缺失的資料,這些事情無一不是在你的頭上懸起的刀子。
如果現在的Retart出現暗中的背叛,那你將處於極為被動的狀態。
統治一個掌控大量資金和權力的組織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比起宮本你的手段太過仁慈,但人性總是會有惡的那一麵,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人因為一己私欲,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
而這一切,可能真的需要你從頭查起。
心不在焉的吃過三個人毫無交流的晚飯,看著黑瞎子自顧自叼著煙單手洗著炒菜鍋時,
你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事兒。
黑瞎子今天晚上打算睡哪兒。
有一間房間是鎖著門的,你不確定那是不是臥室。不過他既然給自己指了主臥室,應該有其他的地方吧。
你洗漱完還是將門下意識鎖上了。
今天晚上需要你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你需要一個人靜靜。
最近已經降溫了,窗戶上泛起了淡淡的霧氣。
你用食指在窗戶上勾畫著,卻想不明白自己在畫什麼。
隻是恍惚記得,在同樣的天氣裡,你似乎做過類似的事情。
就在你在房間裡點著煙看著窗外夜景時,門被敲響,你聽到了很微弱的哢噠一聲。
轉過頭去,黑瞎子靠在門邊,正勾著唇角看著你。
他手裡拿著一套毛茸茸的睡衣。
“斜對麵那間屋子,是什麼。”你突然問出聲。
“想去看看?”黑瞎子將睡衣放在了床上,走近你將你指尖的煙拿走:“還是說,你在擔心我今天睡哪兒?”
心思被看穿有一瞬間的囧頗,你轉過頭沒搭理他這茬:“滾。”
“好嘞”
他回應的很果斷,轉身就出了門。
“回來。”
黑瞎子轉了身又走了回來,手撐在窗戶上:“還有什麼吩咐,首領?”
“......”
氣氛莫名變得曖昧起來,你偏過頭不去看他,目光落到了自己曾勾畫過的窗戶上。
那是一個很簡化的卡通大頭像,和眼前戴墨鏡的男人不說百分百相似,卻有相當高的神似。
他順著你的目光看過去,勾唇樂了:“還挺像。”
“滾。”...
“得嘞。”他似乎沒一點脾氣,雖然痞裡痞氣的,但似乎對你說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或者是,樂顛顛的模樣。
哪兒有說滾就滾的啊,你真對這人有點無奈了。
養隻狗都沒他這麼聽指揮的。
“我有事兒要問你。”
黑瞎子再次進了門,還是那個姿勢樂嗬嗬的看著你,笑的樣子彆提多賤了,這人渾身都似乎寫著一句:不值錢。
“你是怎麼確定我是你媳婦的?”
老烈的反常,這所有人對自己的信任你不是沒有察覺到。
他們之所以是現在的態度,隻因為,眼前這男人對你的肯定。
“瞎子眼神再不好,也不會認錯人。”他臉上的笑沒收,語氣仍舊吊兒郎當,但你卻莫名感覺到心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