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唱的哪出？和原小說裡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抬著張啟靈的那些東西，你看著就極為眼熟，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
尤其是那東西的服裝。
你正想著，腦袋中突然傳來一陣如電擊一樣的疼痛。或者說，你感覺有一道閃電從你的天靈蓋直接劈下來的疼。
虛空中，一雙赤紅卻溫柔的雙眼仿佛在此刻流下了淚水。
你的脊柱都似麻了一麻，整個人身子一軟就癱倒了下去，就在你以為你要和地麵來一個措防不及的貼貼時，身旁傳來了黑瞎子的一聲悶哼。
黑瞎子身上還有傷，卻在第一時間接住了你。
就在你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整個視線內都似乎亮起了如白晝般的光。
不是尋常的白色光亮，而是，猶如在雲間般。
隨著光芒的亮起，你似乎也聽到了從門內傳來的低聲吟唱，那聲音縹緲，似如萬獸低吟，又似乎百鳥齊鳴，仿佛神仙鼓樂，聲聲如小雨落地，瞬間使人感覺彆樣安寧。
“是蜉蝣。”解雨辰低聲說。
話音才落，一隻透明翅膀的小蟲落在了黑瞎子肩膀上。
你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黑瞎子身後，是成片的白色細碎光芒。
全部都是蜉蝣，它們不知從何飛出，落在了這裡。
傳說蜉蝣朝生暮死，承載著人類的靈魂，有逝者常托生靈魂與蜉蝣之上，借蜉蝣短暫的壽命，再看世間一天，再與親人相會。
你也是在此刻，終於聽清了那門中傳來的聲音。
或者說是歌聲。
那是，上古語...
也許是菌絲的作用，這歌詞你竟然聽得懂。
內容你也十分熟悉，“心之憂矣，於我歸處，於我歸息，於我歸說。”
乍一聽似乎前言不搭後語，但你不知怎的，看著眼前的場麵瞬間就與詩經中的一首《蜉蝣》聯係上了。原文是：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你剛在黑瞎子的攙扶中站起來，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張啟靈！！！”無邪大喊道。
眼前的世界隨著這聲巨響又一次歸於黑暗，猶如從雲間直接到達地獄。
眼前的黑暗使你直接就是一個短暫失明的大動作。
無邪似乎又衝門跑了過去，剛剛你被眼前的蜉蝣和音樂聲吸引，完全沒注意到門是個什麼情況。
隨著視覺的適應，你才發覺，這門又關上了，但是還沒等你看清周遭大家都是什麼情況。
一束強光又亮了起來。
黑瞎子伸手捂住了你的眼睛。
不知道這會兒在哪兒的花貓哎呦一聲，不滿道：“胖子！”
胖子卻沒回應他，腳步聲似乎往什麼地方奔了過去。
緊接著，你們都聽到了讓你們一起沉默的一個聲音。
“張啟靈！你他娘的給我出來啊！”
多年前的噩夢，似乎，真的足以將一個人擊倒。
你拿下了黑瞎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