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情況下,辨彆“真”隊友的身份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首先你就想到了羅根,從回來後,你接觸最多的就是羅根。
如果羅根是內鬼,那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基地的權限最高級彆,除了你,就是羅根和陳尚,如果想反其實最近這一段日子羅根輕而易舉。
儘管羅根瞞了你很多事兒,但顯然,你所有的安排所有的東西羅根都是有在照辦的。
陳尚的視頻通話不是假的,除非陳尚和羅根串通。陳尚現在被華夏官方的人監控在一個療養院中,並不和黑瞎子他們在一起。因此陳尚等人也不是很清楚黑瞎子狀態,隻有之前打聽來的口述。
除了羅根之外,就是關醫生。
如果之前所見是幻覺,那隻有關醫生才有這個本事給你注入一些致幻的藥品。
以及,那通電話。
如果這個關醫生是一個很了解無邪的人,他偽裝成無邪的樣子,把你逼瘋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這麼一想,一切又推翻了。
羅根的表現太正常了,他比你還不相信你瘋了。
而關醫生,除了你知道他是羅根最近隨著孤兒一同招募進來的一無所知。
但現在線索還是太少了,單拎出來任何一條都不足以證明兩人是友是敵。
沒有外界的幫助,現在就仿佛困於迷霧中,讓人對外界一切事物都十分不安。
歌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停止,如每一日一樣安靜。
你突然想到關醫生今天臨走所說,出去走走。
如果真的有什麼,會不會是他對你的暗示。想著你就坐上輪椅開門走了出去。
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走廊乾淨,毫無血跡,燈光明亮的甚至讓人感覺刺眼。
樓下巡邏的安保組的成員看到你出門,很熱切的詢問需不需要陪伴或者幫助。
你搖了搖頭拒絕了。
基地你熟的不能在熟,如果你有什麼危險,隻怕暗中的那群人早就可以動手。
整個基地照舊,偶爾能傳來誰房間裡組團打遊戲的吵鬨聲,甚至在一樓,淩晨五點,還有幾個壯漢圍在一桌搓麻。
基地中的華夏人不在少數,早以前搓麻就感染了一大群人,所以這並不奇怪。
你看了一會兒,甚至中間還有人讓位給你問你要不要一起打。
一樓的大門敞開著,能遠遠看見接近島邊的火光。
你拒絕了他們的好意,轉而問道岸邊正在乾什麼,沒想到這六個人突然同時沉默了起來。
“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一起的。”
個人沒有拒絕,也沒有應聲。麵麵相覷後,都是一臉的難以言表。
還是桌子上唯一的黃皮膚的人像個小學生一樣舉手應聲:“我陪您去吧。”
這個小夥子你記得,叫阿拓。不是華夏人,但應該也在華夏附近的國家,長相有點偏向華夏北方的少數民族,長得極為魁梧粗獷。
因為身手好,在你們乾掉宮本後被選為了安保組的一員。
有阿拓一人陪伴足夠,這也是你較為信任的熟人。
你們兩個不發一言的上了車,島邊距離基地還是有一定車程的,雖然能看見,但是走過去時間就要長了。
所以阿拓開車,你則爬上了副駕駛。
阿拓外表粗獷其實還是挺細心的,車一路上都開的很穩。很快的你們到了火光燃起的地方。
你沒有下車,但是卻看清了一切。
那是足有二三十米的一條火堆。
兩個臉上戴著口罩的人正在從基地中的一輛卡車裡往下搬著東西。
是人。
阿拓先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將輪椅拿下來,就在他剛放下輪椅的時候,一個人影飛快的上了車。
你的反應比那人影也不慢,轉腕就掏出了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對方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料到你不會開槍。
他利落的打著了火,將阿拓直接甩開。
後麵那兩人也反應過來了不正常,基地的警報聲立刻響起。
光影閃爍間,你終於看清,那人的臉。
是無邪。
基地中的人動作很快,沒開出去多久,幾個人就從前麵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