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斌轉頭看向身後的大熒幕，手裡的獎杯和獎狀證書無聲滑落。
仿佛一道晴空霹靂在他腦海炸響。
那屏幕上播放的，赫然正是他種種惡行，以及許多不為人知的變態舉動。
這一刻，所有的榮譽都仿佛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無數的怒罵聲，鄙夷聲在他耳邊響起。
裝了這麼久的人設在整個學校所有師生麵前轟然坍塌。
之前那些崇拜他、羨慕他的目光，全都變成了一柄柄鋒利的刀刃，刮在他身上。
憤怒的學生和老師，全都衝了上來，怒罵他，諷刺他，嗬斥他。
最終帶著無儘的羞憤，程文斌被那些化身惡魔一般的師生活活撕碎。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餘誠給他設立的夢境。
勾引出他心目中最深的欲望和不堪，讓他承受對他來說最強烈的折磨和痛苦。
但這還沒完。
程文斌的在現實中的身體雖然重傷，但還有最後一口氣。
隻要他還沒死，這個夢境就會繼續循環往複。
直到他生命終結。
現實中，程文斌不斷的嘶吼著，體內的傷勢也在這種精神絕望的情況下快速惡化。
沒過多久，他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了，體內大量的出血已經無法挽回。
最終，帶著無與倫比的痛苦，程文斌死在了恐怖的夢境之中。
餘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慢慢死去，等確認他在沒有半點氣息後，他拿出手機，給陳乾事打了個電話。
兩個小時後，夏文茵公寓下麵的公園裡，陳乾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先生，一切都處理好了。”
餘誠點了點頭。
“嗯，辛苦你了。”
陳乾事連忙道：
“替先生辦事，不敢說辛苦。”
餘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
“我這也算是故意殺人了，按照法律，是不是該抓我歸案？”
陳乾事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作為官方派來跟餘誠聯係的聯絡人，有很多彆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不少。
那五大世家的下場還曆曆在目，這個天下，誰敢審判眼前這個仙人？誰又有資格審判他？
“律法是對人的，先生不是人，是神，先生做任何事，官方都會支持你。再說了，那個程文斌早就該死，他惡行累累，死不足惜。”
餘誠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厭惡五大世家以強權行事，隻是現在的他，又何嘗不是在行使強權呢？
餘誠輕輕揮手，精神力裹挾著內勁勃發，瞬間便籠罩了陳乾事全身。
這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一縷春風從他身上拂過，吹進了他的身體，吹通了他體內所有的鬱結。
一股無比通透和舒爽的感覺傳遍全身。
“既然是幫我辦事，自然不能虧待你，好了，繼續好好暗中保護夏文茵以及夏家人，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乾事心中狂喜，差點有種納頭便拜的衝動。
他躬身行禮道：
“是，先生放心，不會讓夏小姐受到半點傷害。”
等他站起身，卻發現眼前早已沒了餘誠的身影。
陳進看著杭城的夜空，不由得心情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