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沒事,何正邦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但隨後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阿誠?他怎麼了?”
何老師簡單的說了說餘誠被帶走的事情。
隨後讓何正邦看著辦。
掛斷電話後,何正邦不禁皺起了眉頭。
餘誠這件事,說實話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難辦的事。
而且聽老爺子的意思,餘誠完全是處於正當防衛,有充分的理由還手。
但他身為一個省會的區委書記,跑到下麵的縣裡去對這種事指手畫腳,難免會有些不太妥當。
何正邦回到會議室裡,簡單說了幾句便散會了。
現在他沒有心思再去忙其他的事情,看老爺子的意思,明顯是對餘誠這件事非常上心,他也不得不儘快做出點什麼。
想到這裡,何正邦拿起電話,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了一位在公安廳任職的老同學打了過去。
“喂,老何,難得接到你的電話啊。”
“老李啊,平時沒事,哪敢來麻煩你。”
......
陽湖縣公安局裡,餘誠被帶到了審訊室,冰冷的手銬依然銬著,而且連座位的椅子都是鎖死固定的。
這是對待重刑犯才有的待遇,餘誠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嘗到這一套套餐。
坐在位置上等了許久,審訊人員依然沒有出現。
而且在餘誠對麵,一盞亮度極高的燈光一直對著他的臉部直射,格外刺眼。
讓餘誠除了看見一片刺眼的白茫茫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物體。
餘誠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進到這裡都會受到這份待遇,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憤怒、委屈和不甘都是無濟於事。
隻有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保持好敏捷的思維,應對一會兒即將進行的審訊。
餘誠在心中默默的記著數,一直數到了五千七百六十二這個數時,才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餘誠依然低著頭,閉著眼,沒有去看。
因為就算看過去也看不清什麼。
通過聽覺判斷,應該是進來了三個人,正在悉悉索索的準備著什麼。
沒過多久,燈光終於暗淡了下來,並且挪開了一點角度,沒有對著他直射。
“餘誠,現在開始對你進行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隱瞞,知道嗎?”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一臉嚴肅的開口問道。
餘誠緩緩睜開了眼,眼中依然是一片清明。
他點了點頭,目光毫不退縮的與對麵坐著的兩名警察對撞。
其中那名年輕一些的警察在接觸到餘誠目光的瞬間,竟出乎意外的有些躲閃。
那名中年警察倒是鎮靜不少。
餘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餘誠,3月4日晚8點50分左右,你是不是在杭瑞高速景城服務區停車休息過?”
“是。”
“在景城服務區你因為汽車故障,雇傭田有財等人為你修車對不對?”
餘誠稍稍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是。”
“車修好之後,你們雙方因為報酬問題發生爭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