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京都,前方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
許家彆院裡,氣氛稍顯沉悶。
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靜,負責接線的人快速記錄下電話那頭說的話,隨後遞給了一旁等待消息的人。
那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一間典雅精致的小院落裡,繞過各種假山流水布景,來到書房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裡麵傳來一個蒼老卻又渾厚的聲音。
傳信之人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將手中的紙條恭恭敬敬地的擺在書桌前那位老人的麵前,隨後便退出了房間。
老人擱下手中的毛筆,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這才拿起紙條看了眼。
等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老人的眉頭已經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讓所有許家弟子離開京都,能出國的立即出國。”
“另外,備車,去香山彆院。”
老人話音剛落,屋外便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
“是。”
香山彆院,真正的核心之地。
雖說稱之為彆院,但實際上卻是一片建築群,一座座精致的彆墅座落在這裡。
從這裡走出去的哪怕是一個掃地的,都能讓地方以禮相待。
許家掌權者,那位老人,此時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間精巧的院落門外,等待著裡麵的傳喚。
這位老人知道,今天這一趟如果得不到支持,他們許家恐怕就危險了。
麵對這樣一位對手,除了以大義的名義,他想不出還怎麼與其周旋。
隻是讓這位老人絕望的是,他在院門口站了三個小時,最後隻等來了一句話,準確來說,是一個詞。
“敢作敢當。”
老人知道,他們許家,從今天起名存實亡了。
他們已經被拋棄。
老人身形一陣趔趄,站了三個多小時,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四個字,更是抽走了他最後一絲力量。
同時,也抽走了他的理智。
‘許家傳承百年,真以為就這麼好拿捏嗎?’
老人離開了香山彆院,等他走後,他等了三個小時都沒有打開的那扇門,剛好打開了。
另一位老人站在門口,看著揚長而去的許家老人,神色莫名。
他朝身後招了招手,一名中年助理走到他身邊,微微躬身。
老人淡淡吩咐道:
“讓準備好的人員可以開始行動了,以那人的速度,說不定已經回國了。”
中年助理點了點頭,應答了一聲。
“是。”
隨後便離開了。
老人看著陰沉的天際,微微歎息。
“仙人之怒...”
許家老人回到了許家彆院,他心裡還在謀劃著接下來該如何垂死掙紮,並沒有發現,整個許家此時連一點人聲都沒有。
就連平日裡那些忙碌的傭人、園丁都不見了。
直到他走到許家前院中央,看到了那個站在院子裡的身影時才反應過來。
老人心頭大驚,轉頭看向四周,人聲全無。
一路極飛而回的餘誠轉過身,看向老人微微笑道:
“不用找了,他們都睡著了。”
老人心頭一沉,他可不會認為許家人真的隻是睡著了,恐怕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