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之期眼看就到了。
齊如夢這三個月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其實不僅是她,另外幾名學員也差不多。
從科學的角度上來看,道場的訓練很不合理。
完全就是不顧身體的高強度高壓力的訓練。
甚至就連那三名部隊下來的兵王都有些受不了。
原本如果餘誠在,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給學員調養身體,激發他們的氣血生機,不僅可以讓他們快速恢複,還會使他們的體魄更上一層樓。
隻是這三個月,餘誠隻在齊如夢臟器受損那天回來了一次,之後就再沒出現。
學員們的身體也差不多到了一個極限。
體質最差的齊如夢,每天都掙紮在堅持和放棄的邊緣。
此時,他們正在進行徒手攀岩的訓練。
雖然有安全繩保護,但齊如夢依然還是嚇得麵色發白,不敢往下多看一眼。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
因為剛剛他們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裡完成了一公裡泅渡,又進行了五公裡負重山地越野。
失溫加上體能大量流失,她還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她不敢放棄,因為她知道,餘誠隻給了她三個月的時間。
雖然沒有明說隻要她放棄就會被趕出道場,但至少堅持下去,希望就會更大。
江楓看著搖搖欲墜的齊如夢,他隨手抓起一根繩子,宛如猿猴一般幾個縱躍便來到了齊如夢身邊。
看著她已經被磨破了的手指說道:
“你適可而止,彆像上次一樣,最後受罰是我。”
齊如夢咬了咬牙。
“我還能堅持。”
齊如夢每上去一步,都會留下一灘血跡。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恐怕又得麻煩餘誠趕回來一趟了。
江楓猶豫一番,最後還是擅自做主。
他一把摟住了齊如夢的腰,隨後一手扭著安全繩,縱身一跳,順著山崖滑了下來。
齊如夢一驚,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降落到了崖底。
“你乾什麼?”
齊如夢大聲嗬斥道。
其他學員忍不住紛紛側目,看向這邊。
江楓指了指山崖道:
“你已經爬不動了,為了避免危險,所以我要把你接下來。”
哪知這三個月來對江楓一向溫和的齊如夢卻忽然怒道:
“你憑什麼替我做主?”
江楓一愣,顯然也沒想到齊如夢火氣這麼大。
“我是道場的教練,我有責任對學員的安全負責,根據我的判斷,剛才你已經不具備繼續攀爬的能力,所以我要把你接下來。”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堅持不下去?而且我有安全繩,用不著你多事。”
其他幾名學員聽到齊如夢的話,都不禁暗暗吃驚。
在紀元道場,教練就是絕對的權威,不管對訓練有任何疑問,都隻能保留,隻能無條件服從。
齊如夢竟然這麼大膽,敢公然反抗教練。
另一邊,同樣身為教練的馮剛隻是默默的看著,並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對於這種事情,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麵對齊如夢的嗬斥,江楓錯愕了片刻,隨後語氣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