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陡然一空的李澈微微一愣,而後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擺,這才朝前走去。
隻要出事的不是秦婠,他都不慌。
秦惜是被芸娘攙扶著下的馬車,瞧見秦婠鼻子頓時就紅了,嗚的一聲撲到了秦婠懷裡“婠兒,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婠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說完,她抬眸朝芸娘看去,芸娘朝她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秦婠的一顆心,這才徹底落了下來。
待到秦惜平靜了些,秦婠攬著她往後院走“今天你受驚了,待會兒讓師父再細細給你把個脈……”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被留下的李澈……
他回了身,看向青雷道“怎麼回事?”
青雷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李澈聽聞之後頓時皺了眉“人呢?!”
青雷躬身答道“人已經帶回來,為了避免刺激到秦二小姐,故而留在了外麵。”
“彆帶回府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將人看著,彆弄死了,吊著命在就行。”李澈冷聲吩咐道“待到太子妃得了空,再去問該如何處理。”
青雷躬身領命“是。”
吩咐完這些,李澈便出了府,上了馬車他本準備回宮繼續未完之事,可想了想之後,他吩咐道“給陸子昂傳個信,就說,孤在彆院等他。”
秦惜在冷水中泡了許久,隻是壓下了藥性而已,但卻沒有解了體內的藥。
芸娘又重新給她把了脈開了方子,知曉了前因後果的秦婠,本想將秦惜安排去房中後麵的池子,秦惜卻說什麼也不肯去。
秦婠想了想,似乎卻是有些不妥,便將她安排進了芸娘曾經住的院子。
秦惜在木桶裡泡著熱水驅散體內寒氣,秦婠坐在一旁,低聲問道“梁生那個畜生,你打算怎麼辦?”
秦惜眸中閃過冷色,咬牙切齒道“我要親手殺了他!”
秦婠聞言微微一愣,說實話,她沒有想到秦惜會這麼回答,因為在她看來,秦惜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殺人見血這種事情,多少應該是害怕的。
可秦惜說的萬分堅定,秦婠便點頭道“好,我給你安排。這幾日你就留在太子府,待你手刃梁生,確認你沒有任何不適之後,再回去。”
秦惜點了點頭“好,我可以今天就去殺了他麼?隻要一想到他對我做過的惡心事,我連一刻都等不了!”
秦婠想了想“行,待你喝了藥休息好,晚間,讓暗衛帶你去。”
此時,京城內一處幽靜的彆苑內,李澈正在靜靜品茶。
陸子昂翩然而至,毫不客氣的坐下,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這麼快就想好,要怎麼報答我了?”?